老太太笑著說,“小郁那個人,從小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祖宗,心情好了,養(yǎng)只貓貓狗狗的逗一下也正常,現(xiàn)在養(yǎng)煩了,嫌你累贅,像扔垃圾一樣扔掉更正常。”
“也只有你這種孤苦無依的,才會把他當成救命稻草。”
“現(xiàn)在長記性了?”
溫頌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記不清,她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了。
只記得太陽很大,她被曬暈過去,又被傭人用冰水潑醒。
可這么多年過去,她一直都死死提醒自己,別再去依賴任何人,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她小心翼翼,舉步維艱地計算著自己能走的每一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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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溫頌與江尋牧落地景城,佟霧在接機口等著。
江尋牧見有人接她,放心回了醫(yī)館。
佟霧啟動車子,看了眼后排的行李,挑眉問:“佛系姐,你是去我那兒,還是怎么著?”
“先去向林苑吧。”
她和周聿川那個名不副實的“家”,在向林苑。
景城名副其實的富人區(qū)。
佟霧點頭,才忍不住問:“周聿川這幾天都沒消息?”
“沒有。”
“他什么情況?忙著給三姐守靈啊?”不愧是律師,小嘴淬了毒。
“……”
溫頌也拿不準,所以才想著先回去一趟,把離婚的事當面說開。
下車時,她沒拿行李,和佟霧道:“幫我拿你家去吧,省得后面又搬來搬去的。”
她沒帶走太多東西,衣服也只收拾了日常會穿的那些。
向林苑剩下不少她并不想要,但可以臨時換洗的衣服。
將近凌晨,別墅照舊留著一盞玄關(guān)燈。
聽見動靜,吳嬸出來看見溫頌有些意外,“少夫人,你回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
溫頌搖搖頭,直奔主題,“周聿川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