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溫頌回房洗漱一番,才從包里翻出手機。
一開機,消息零零散散地彈進來。
周聿川的,尤其顯眼。
【小頌,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出院回家了。】
【乖,晚上一定回去和你一起拆禮物。】
溫頌嘴角勾出一抹嘲諷。
是他有事,還是沈明棠有事。
溫頌連消息都懶得回,只點進佟霧的對話框,給她報平安。
而后,見時間還早,在飛機上也睡夠了,索性出門閑逛。
佟霧收到消息時在開會,知道她平安也就先沒回。
等加完班,才給她打電話過去,直奔主題,“周聿川看見離婚協議了嗎?給你個準話沒?”
這個時間,國內已經是深更半夜。
如若周聿川沒再次失信,應該已經拆開禮物,看見離婚協議了才對。
或許,他早就習慣了,她會乖巧聽話地在那棟空蕩蕩的大別墅里,等他一個又一個晚上。
溫頌無心去猜任何。
她在柏林大教堂內,一邊仰頭觀賞雕塑,一邊不疾不徐地回答:“不知道,還沒有。”
很是言簡意賅。
她不急,佟霧急了,“我的姐啊,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不管過程怎么樣,都不會改變結果的事情。”
溫頌語氣輕淡,“為什么著急?”
“……得。”
佟霧也不是頭一天認識她了,感嘆道:“要是我的領導和每一位當事人,都能和你一樣佛系冷靜,我能省心不少。”
“那不可能。”
溫頌打趣,“工資這個東西,本來就有一部分是精神損失費。”
出了柏林大教堂,天色擦黑。
她見時間差不多,打車回酒店,正巧在電梯間碰上江尋牧。
兩人一同去研究院定好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