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漣平笑得有些苦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爭就是個死。
他不甘心就這樣退出。
沉吟片刻,周蔚道,“這件事我會讓蕭逸找人去辦,你別沾手。”
“南邊災后支援重建的事交給你去做,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了。”
“災后重建工作馬虎不得,記得和對接好工作。”
紀漣平愣了一下,半晌才點頭應下。
這份差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辦得好了加官晉爵,功成留名。
他知道,周蔚這是在支開他。
其實家族內斗本不關周蔚的事,求他辦許可證已是逾矩。
他是外室子,無名無份,單打獨斗,沒有母家倚靠。
羅家一腳就能踩死的螻蟻,茍活至今已是萬幸。
雖說要爭,最后結果如何仍然心里沒底。
就是這樣空手套白狼的人,周蔚竟愿意用周家給他兜底。
說不觸動那都是假的。
眼眶有些熱,他匆忙背過身朝門口走去。
“漣平。”周蔚喊住他。
“待會兒記得去送然然上學。”
周然周日晚上返校。
紀漣平笑了,“放心,忘不了。”
門扉緩緩闔上,一道聲音順著縫隙鉆進來。
“周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