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唐唯愿看向他,“你現(xiàn)在的身體,能出院嗎?”
“嗯,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裴知衍沒有告訴唐唯愿,他做了個噩夢,在夢里,他像是被什么困住了,無論他怎么拼命努力,可還是掙脫不開。
他感覺到很累,就像是靈魂被壓住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在醒來之后,仍然心有余悸。
“可是裴董不會同意的。”
“沒關(guān)系,裴家有醫(yī)療團隊,我已經(jīng)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去。”
他說完,走到柜子前,從里面將衣服拿出來,當(dāng)著唐唯愿的面,毫不避諱的換起來。
唐唯愿背過眸,裴知衍身形挺拔,雖然這幾日因為失血過多,而身形消瘦了不少,但換上衣服后,依然顯得頎長高挺。
他只是隨意套了件深藍色的襯衫,連外套都沒有穿,頭發(fā)微微散亂著,但五官深邃,一眼望去,就像是翩翩貴公子,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貴氣。
唐唯愿目光回落在他身上,這十年,他總是一副放蕩不羈的紈绔模樣,而現(xiàn)在,卻是像回到了初見他時的樣子。
雖然那個時候,他不說話,安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身上的優(yōu)雅貴氣,卻是在第一眼,就刻到了她的心里。
之后,他的病好了,就更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小王子,溫暖而貴氣。
如果沒有十年前的事情,裴知衍也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吧。
她收回目光,心底升騰出一抹復(fù)雜,雖然他覺得自己被裴遠山禁錮,但是他不該將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她的身上。
如果沒有這十年的冷漠與殘忍,她或許會同情他的想法與處境,可是現(xiàn)在……
很多事情,不會再回頭了。
“走吧。”
他開口,朝著唐唯愿伸出手,看著他白皙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唐唯愿沒有將手遞過去,而是徑直掠過他,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裴少。”
保鏢見到裴知衍換上衣服,顯的有些愕然。
“備車,我要回去。”
他吩咐道,保鏢不敢多問,“是,裴少,請稍等。”
保鏢對著耳邊的對講吩咐完,隨后朝裴知衍恭敬而出。
“車已經(jīng)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