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唯愿這樣說,沈蘭茜趕緊搖頭,“唐總,您別這樣說,這幾天您不在公司,公司里很多風言風語。
雖然裴董將裴少的事情壓了下來,但有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而且我還聽說有幾位董事對這幾天聯系不到您很不滿。”
聽著沈蘭茜的話,唐唯愿心里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了。
在這件事情之前,她想著離開前,將裴氏完整交給裴知衍,以償還裴遠山的養育之恩。
可是那晚,她被押跪在走廊里幾乎大半夜,她終于明白,她的報恩,只是她一廂情愿的作繭自縛。
這幾日,她腦海中一直反復出現的畫面,就是那天跪在地上時,裴遠山看她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件殉葬品。
如同古代帝王的殉葬坑,視死如視生般的存在。
她生是裴知衍的玩具,死,也要成為他殉葬坑里的一件器物。
想到這里,唐唯愿又感覺到心口像是被重石壓住,呼吸發緊起來。
沈蘭茜在一旁見到,連忙將水杯遞到她面前。
“唐總,您先喝點水。”
“謝謝。”
接過杯子,唐唯愿大口大口喝進去,嗓子里那種感覺,才稍稍緩解。
“我想去洗個澡。”
將杯子放下,她開口,沈蘭茜走到一旁,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來。
“這幾天,我給您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以為您手機壞了,所以帶了個新的過來,可是進來的時候,保鏢查看了包,將手機都收走了。”
沈蘭茜拿出干凈的衣服走過來,將進來之時的事情說給唐唯愿聽。
聽到沈蘭茜的話,唐唯愿睫毛眨動了下,裴遠山下的令,要等裴知衍身體康復,她們才能離開。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她們所有與外界的通訊都會被切斷。
“蘭茜,你來的時候,有和別人說過嗎?”
聽到唐唯愿這樣問她,沈蘭茜點點頭,“我和師兄發了信息說了聲。”
“你平常經常和方馳聯系嗎?”
沈蘭茜聽到這句話,神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唐唯愿見狀,馬上明白了,于是沒有點破,只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