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羅彬才重重吐了口濁氣,望著路對面的山神廟,默默想,三天,自己好好呆著就行。
下意識,羅彬往右側(cè)看了一眼,水泥路起了巨大的坡度,深入遠處山林。
林木太茂密幽暗,陽光都不能穿透,壓抑感像是潮水一般令人窒息。
……
此時此刻,山神廟內(nèi)。
山神像造型詭異,頭發(fā)灰白,臉皮泛黃,紅色鼻梁高挺直通印堂,嘴巴尖尖凸起,似是喙子。
兩男兩女被捆住手腳,靠在一側(cè)的梁柱旁。
他們是市考古隊的成員,柜山有一處被盜挖的古墓,市考古隊去搶救性發(fā)掘,結(jié)果遇上塌方,好幾個教授被埋,信號完全中斷,衛(wèi)星電話都打不出去!
因此,由最熟悉路的車隊領(lǐng)頭徐奇開車,帶三人去找救援隊。
結(jié)果昨天半夜就不對勁了,隨時有人在路邊笑著攔車,甚至往車頭上撲,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
清晨進村,本來想著求援,結(jié)果村民眼神更不對勁。
最重要的是,在四人的記憶和柜山地圖中,從來沒有這個小村。
怕遇到搶劫,他們飛速離村,可迷了路,沒多久就回到村里。迫于無奈找村民問路,村民扭頭就喊出來百十號人!
他們提速就跑,卻依舊開回村子,接著就是爆胎,被抓……
“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徐奇滿眼血絲,四十來歲的臉顯得分外憔悴,他想要掙開繩索,卻越來越緊。
“誰知道呢徐哥,我剛一直說,千萬不能把車開回來,這村子不對勁,果然出事了吧?”開口的女人叫朱倩倩,二十二三歲,一頭短發(fā),模樣干凈颯爽,神態(tài)卻充滿畏懼。
“綁架就是綁架,編一籮筐的故事騙人,什么邪祟,什么離不開村子……這都是他們脅迫我們就范的把戲,今晚我們必須進城找到救援,晚上會失溫,那些教授年紀大了,撐不住。”男人名叫章立,二十七八歲,神情急躁。
“這情況,咱們能趁天黑回到車上就阿彌陀佛了,后備箱里有備用胎。”徐奇說著,狠狠往旁側(cè)一掙,倒在地上,腦袋正對著章立手腕。
“小章你別動,我先幫你松開。”
徐奇咬住繩子一頭,腮幫子鼓起,用牙齒開繩結(jié)。
“我來過這里……”那帶著淚痣的女人,怔怔看著山神像,喃喃道:“就是這廟里面,立打開門,很多人涌進來,把章立撕碎,把我們吃掉……”
“立繃著臉,搖頭,帶著急切回答:“伊人有輕度癲癇,遇到刺激就會出現(xiàn)幻覺。她進了這廟子后一直盯著山神像在看,我就曉得要出問題。徐哥,你快幫我解開,伊人是發(f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