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自作聰明一番,還不忘加上些評語,顯示她頗有見地。
或者第二種,眼淚說來就來,梨花帶雨,簌簌發抖,像一朵風雨中的小白花。
「我我做錯了什么?楚師弟要如此害我!不如一刀殺了我倒乾脆些!」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掩面,哭得泣不成聲。
反正只要她的反應不是第一種,都會讓他對她的品行打下問號,因為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見過太多,也太煩了。
想到以前那些一個個撲上來的女人,不禁有些不耐,用眼角馀光看子燕時,卻見她已端起那杯毒茶一飲而盡。
「??」無嗔臉一黑。
不是,那是八級毒藥你莫非也看不出來嗎!
「好喝!謝了,無嗔。」子燕笑了笑,用衣袖擦擦嘴。
莫非是以退為進,想博得他的信任嗎?無嗔咬牙,收斂了下神色,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子燕身后。
毒藥六小時后才會發作,他有的是時間跟她周旋。
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
「阿燕」他親暱的稱呼她,溫溫的:「話說,前些天,有戒律堂弟子來過你房里吧。」
滿意的看她身子一僵,雙手慢慢的撫上她纖細的肩頭。
「我聽了很擔心師姊想必你一定很難過吧,有元陰功體也不是你的錯,卻要遭受這種羞辱」
「無嗔」可你不也對自己做過這種事嗎?
她不用說,無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輕輕的說:「是的,比那人更加惡劣的是我,但我也有苦衷的,那天,阿燕為何要勾引我呢?」
「——明明知道,我,我對阿燕。」聲音低了下去,故意沒把話給說完。
柔柔的將頭靠在她的右邊肩頭,巧妙的掩去了臉上厭煩的神色。
一片短暫的安靜,只馀兩人淡淡的呼吸聲。
「無嗔,你莫非在難過嗎?」子燕有些詫異。
「我不要緊,發生了那種事,你想必比我更難過,更害怕——」大手稍微施力捏著她肩頭,以顯示出心內的痛苦與掙扎:「我,我真不知該怎么做才能彌——」
「我不難過喔。」
無嗔身子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抬起頭來:「你什么?」
梳妝臺的鏡子,映出了子燕的臉,那是頗為輕松釋然的笑容。
「剛開始是有點,不過現在已不難過了。」這五天她就是用來調適自己心情的,為了這事連早課都沒去上呢。
無嗔撫著額頭,側過身子以掩飾自己的表情。
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女人已不是心機重不重的問題,而是超越常理能理解的了了吧?又轉回身來,語聲已帶上了怒氣。
「不對!你怎么能不難過?你一個女孩子發生那種事,冰清玉潔對女子來說,如此重要,你、你怎么能不在意?」他都說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