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空氣仿佛凝固了。
這已經不是請柬。
這是戰書。
去,就意味著王家向皇權低頭。從此,在那個年輕的帝王面前,再也直不起腰。
不去,就是公然抗旨。
那么下一刻,踏破王府大門的,就將是大雪龍騎的鐵蹄。
王承活了六十年,從未被人如此逼迫過。
他的手,在寬大的袖袍里,微微顫抖。
他看著林默那張年輕而冷酷的臉,忽然明白了。
李徹派他一個人來,不是羞辱,而是警告。
警告他王承,也警告天下所有的世家。
朕,可以不講規矩。
朕,一個人,就能壓得你們所有人,喘不過氣。
許久。
王承緩緩站起身。
他沒有去看那份請柬,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備車。”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王騰的臉色,瞬間慘白。
“父親!”
王承沒有理他,緩步走下臺階,經過林默身邊時,他停住了腳步。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告訴陛下。”
“老臣,會教他,什么是規矩。”
林默面無表情。
“陛下也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看著王承的眼睛,一字一頓。
“朕,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