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過后就是圣修女中的開學日,雖然管家夫婦早已回來復工,尹雋還是主動攬下了接送孟晚歌的工作,個小記仇鬼還刻意瞄了眼徐榮說:“還是算了吧,榮叔要怪我不懂事的。”
徐榮:“……”百口莫辯。
尹雋輕揉她發心:“是我要送你的,不關榮叔的事。”
小姑娘這才滿意了,神氣兮兮地回房去收拾行李。
尹雋的上道顯得令孟晚歌十分滿意,上車后一雙小腿在椅子前輕輕擺動,尹雋見了不禁一笑。
孟晚歌望著尹雋英挺的側臉,突然浮現一絲失落:“時間過得好快,寒假就這樣結束了。”
“怎么了?”
孟晚歌盯著他:“榮叔和蕓姨回來之后,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給我做飯吃了?”
其實尹雋哪有那么多閑工夫,也向來不輕易給承諾,可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法拒絕她。
“你想吃,爸爸會給你做的。”
孟晚歌狡黠一笑:“真的嗎?”
尹雋看出來了,卻使不出脾氣。
“真的。”
孟晚歌追問:“那我可以點菜嗎?”
尹雋無聲嘆息,她總是這樣得寸進尺。
“可以。”
他從未如此不理智地放任另一個人的索求,他律己甚嚴,也無法忍受他人過份放肆,身邊所有人都謹守分寸,孟晚歌卻逼著他不斷將底線后退。
可是他能怎么辦?
她想要的,他都想給她。
孟晚歌笑了,笑得那樣燦爛,眉眼彎成兩道甜蜜的弧線,晶瑩的眸子比星星還動人,彷佛他答應給她的不是一頓餐點,而是全世界,尹雋忽然就覺得沒什么比這個更值得了。
他收緊掌心抑制住想碰觸她的沖動,閑聊似地轉移開話題:“學校的課業還應付得來嗎?”
孟晚歌有些防備:“還行吧。”
“聽榮叔說你的數學和化學成績不太理想。”
孟晚歌杏眼圓睜,有些氣急:“榮叔跟你打我小報告?”
“他是擔心你。”
孟晚歌咬著唇斟酌半天,囁嚅道:“也不到不理想的程度吧,至少……至少都有及格啊。”雖然總是擦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