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對不簡單的夫婦離開后,張景也慢慢從先前的憤怒中擺脫出來,變得平靜了許多。
這些人的行事做派,實際上與二皇子對他所做的事并無二樣,骨子里都是不把下層人當人看的。
既然如此,張景就不會再去道歉,更不可能再舔著臉去奢求什么原諒了。
他該做的事情既然已經做完,那么接下來再發生什么,自己于情于理都不會理虧了。
但是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魁梧漢子,張景體內的太素訣幾乎是下意識地催動起來。
他的身形繃得如同弓弦一般,就連腳尖也微微踮了起來。
雖然此時的張景,并不清楚眼前的大個子叫做齊川,更不知道他是一位尋常人很難達到的三品武夫。
但他能從齊川孔武有力的身材里看出來對方的厲害。
可那又如何?
對方要讓秦河吃屎,張景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酒肉朋友被拖到茅廁里去。
齊川走到了張景面前,沉聲說道:“讓開。”
張景鼻翼抽了抽,似乎能從對方的話語間嗅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但他的身子卻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齊川皺了皺眉,一腳踏出,瞬間來到了張景身前,緊接著一掌向著張景懷中的秦河抓去——
他所接到的差事就是要把這個醉漢給拖到茅廁里去喂上兩口屎。
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再出現更多的麻煩事。
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斷了張景的思緒。
他雖然懷中還抱著秦河,但空出的左手在下意識間閃電般彈起,如同沙包般砸中齊川的麻筋。
張景感覺像是打到了一塊石頭。
但齊川照樣不好受,脈關忍不住一麻,手臂下意識地垂了下去。
但緊接著他驟然抬起另一只手,拳頭像一記飛石般轟向了張景。
張景眼皮一跳——這道襲擊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連懷中銀針都無法抽出。
他只來得及迅速抬起左臂屈肘格擋,卻是被齊川連帶著小臂一同擊中了胸口位置。
齊川早已預料到張景的抵抗不過是虛有其表,在他三品功力下只會是瞬間破裂,于是他的臉上便揚起了一絲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