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不用哄我了,你撿起那個戒指,我就原諒你做的所有傷害我的事。”
最近剛入冬,泳池的水冰冷刺骨。
季銘頭頂的傷還未愈合,他低頭看向坐著的穆婉。
女人低垂著眉,看不清她的雙眸。
她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高冷的頭顱始終低著,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
這一刻,季銘只覺得心臟被什么東西扎進,密密麻麻地疼得很。
他突然想起,在穆婉確診殘疾后的半年。
穆老爺子來醫(yī)院看她,得知她恢復的希望不大,便開始挑選其他繼承人。
當晚穆婉消失在病房,季銘找到她時,發(fā)現(xiàn)她推著輪椅往波濤洶涌的大海里走,任由冰冷的海水蔓延到她胸前。
季銘嚇得急忙勸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再假惺惺地來管我,你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丈夫。你真想管我,現(xiàn)在風大浪大,你游一圈,我以后就聽你的。”
季銘呆愣地看著她,其實他很想說,他不是假惺惺,他是真的想當他丈夫的。
所以,哪怕他是旱鴨子,他也沒猶豫,轉身撲進海里。
浪大風大,他很快被卷入大海失去意識,再睜眼,他對視上穆婉擔憂的水眸。
女人臉色很差,小臉緊繃著:
“你怎么不告訴我,你不會游泳!你瘋了嗎?不會游泳也敢往海里跳?”
他仰頭看她,聲音沙啞:
“穆婉,就算你的腿一輩子都好不了,我還是想和你結婚的,我真的……比你想的還要喜歡你。”
從那以后,穆婉沒帶他去過海邊,就連家里的泳池都禁止放水。
是他覺得泳池不放水怪怪的,穆婉才妥協(xié)讓傭人每天放水換水。
這般想著,季銘扯了扯唇角,俊臉面無表情:
“讓我撿戒指是吧?好,我去撿。”
說著,季銘外套都沒脫,轉身跳進泳池。
冰冷的水浸濕他的皮膚,冷得他渾身打顫。
季銘緩緩墜落,無邊的恐懼淹沒他,可他硬是咬牙不求救。
很快,一股紅色血液在泳池里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