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快挖洞逃!
“喂,中心城的首領,你想去哪里啊?”花猙笑瞇瞇的抱胸看著,嘴角咧開露出雪白的尖牙,如同看到瀕死的獵物在掙扎那樣,看戲。
甲澗刨了半天,如尖刀的指甲在地上摩擦出帶著火星點的‘擦擦’聲。
可比他指甲更硬的是鐵地面,讓他在驚嚇得一片空白的腦子中回過神來,披著青黑色的鱗甲巨獸抖了下。
怎么會!
雖然他很信任熊魁,對方知道他給自己準備了幾十個藏身的地主,但這里是無人知曉的藏身之地啊!
眼前的熊魁身邊,站著兩個陌生的身影,金發臉上帶疤痕的與熊魁并排站著,看上去很強大沒錯。
但他本能朝自己發出的逃命警報,對的卻是那個站在兩人身后的那個身影。
身材高大的黑衣雄獸姿態散漫站在唯一的門口,眼眸低垂,沒有感情的眼眸藏在黑暗的悄無聲音的看過來,眸底掠過一絲冰冷的幽光。
他的視線緩慢的掃過屋里的穿山甲,然后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他是甲澗?”
在房間里的熊魁立即回道:“是他是他,這里是他最大的藏金窟,他總是喜歡來這邊睡覺,每次消失的時間久了,他武力不行但還挺能藏的,我這幾些年悄悄尾隨過好多次,才終于發現這個地方。”
“熊魁你……”
在遇到危險逃跑無望,團起自己的身軀的甲澗從身軀里抬起一顆巨大的的腦袋,獸瞳里透出一抹絕望。
墨冽輕輕頷首:“這件事記你一功。”
在這間堆滿金銀珠寶的密室里,黑暗并不影響屋里雄獸們的視線。
一頭穿趴著如同大象巨大的穿山甲,鱗甲堅固,爪牙鋒利,對上面前三個人類,光看這畫面有種攝人的猛獸壓迫感。
可事實正好相反,三個人類模樣的雄獸沒有獸化,卻讓這頭巨獸瑟瑟發抖。
來自血脈深處的恐懼感,讓甲澗趴在地上沒有發起攻擊,抬起頭看著三人中的熊魁。
自從接受薩金城領主的合作,甲澗身邊就被派來了熊魁,說是保護也是監視,他以為物資匱乏的荒蕪狂沙城沒有哪個領上看的上,沒想到啊沒想到。
甲澗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變回了人類身形,豁出去般的看向為首的那個可怕黑衣雄獸,費盡全身力氣留下最后一句話似的說道:
“要殺就快點殺吧,反正你們薩金城,現在終于控制不住要對狂沙城出手了!”
墨冽輕挑了下眉,精致的輪廓,比外面圓柱上雕刻的獸神還要俊美。
“誰說我是薩金城來的?”
聽到這話,甲澗一臉死氣的臉上浮現出求生欲,咬了咬牙問道:“那你是……?”
腦海中閃過最近狂沙城風頭最盛的西城區首領,甲澗一臉不可置信,“西城區的首領就是你,你想要拿下整個中城區!”
“沒錯。”墨冽神情冷漠地說:“效忠,或者消失。”
甲澗艱難的抬著頭,腦子里瘋狂的在轉,眼睛向著自己設立的鐵門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