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獸一雙藍色的眼眸微微垂下,深邃的眼眸中似是流轉著星辰,淡色的唇噙著一抹笑,他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妻主,周身不近人情的冷漠褪去,只余下一抹看不見的柔意。
兩人的距離很近。
她幾乎能夠嗅到對方身上傳過來的氣息……那是剛洗過澡,微涼的水汽中又帶著干燥炙熱的侵略感。
在相處這么些天以來,他的氣味自己已經足夠熟悉,但此刻林蔓枝卻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些。
她下意識的說道:“這株植物我很喜歡。”
聞言,墨冽唇角往上勾了勾。
他站在林蔓枝身前,挺拔修長的身形將她困于自己與水槲之間,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能得到妻主的認可,是墨冽的榮幸。”
林蔓枝的臉微紅。
為什么現在妻主這個稱呼聽起來怪讓人尷尬的。
她不好意思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叫我妻主——”
墨冽挑挑眉:“你希望我如何稱呼你,契主?親愛的侶伴?還是……愛雌?”
林蔓枝:“……”
這些稱呼……怎么一個比一個肉麻啊?
她抬手用手背給自己發熱的臉降降溫,想了想后,干巴巴地說道:“你叫我的名字吧,蔓枝。”
墨冽低笑了聲,略有些蒼白的面容在陽光下多出了一份暖意,嗓音中帶著樂器般的低沉:“好,不過,蔓枝我覺得有些尋常,畢竟隔壁院子里的那個雌性也這么稱呼您。”
他饒有興致的說:“不如我叫你枝枝吧?”
為什么還是感覺有點超出朋友間,顯得過于親昵了?
林蔓枝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尤其當對方有一把好嗓音,這么喊她時,連耳尖都要發熱了。
為了打破此時莫名的氣氛,林蔓枝轉回頭假裝欣賞水槲,想到了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空間里她去看了一眼,種植只有一塊地,河流區域還沒有對她開放,空間里的水暫時用不了。
所以,還是得在現實生活中想辦法,提前儲存點水,以防萬一。
她問道:“旱季快要來臨了,我們要提前考慮好,怎么樣大量的儲水。”
在聽到雌性說正事的瞬間,墨冽不著痕跡的收起慵懶盅人的笑容。
他看了眼廚房里的陶罐:“這件事交給我,我這幾天會去獵大異獸,賣掉后的獸幣,拿來買二十個儲水的大陶缸。”
林蔓枝聞言朝廚房走去,邊走邊將頭巾取下,一頭卷長濃密的黑發披散在腰后。
她回道:“嗯,我再想想。”
家里這個陶缸還是原房間里為數不多留下的家具,大約能裝一百升水,兩人日常用,不算洗澡的話,可以節省著用十天左右。
部族里的湖泊雖然有獸人看管,但是并不限制取水的量,她在西桃家里就看到過,西桃家里有十個水缸堆在地下一樓。
墨冽說的這種儲水方法,就是這邊部族里所有獸人的儲水方式。
但是林蔓枝想想覺得還是不太想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