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錯覺啊…”切原赤也趴在欄桿上,望向不遠處的球場,突然罵了聲‘卑鄙’,淡綠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他氣憤地指著場上洋洋得意的比嘉中喊道“那個人故意拿球砸六角中的老爺爺!”
“嗯?”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場邊隨行的醫護人員搬來擔架,六角中除了正在比賽的,其他人全跟醫生跑了。
“比嘉中信奉的是不擇手段也要贏得比賽,沒想到一點底線都沒有。”老人的身體本就脆弱,被網球砸一下估計會直接進醫院。
仁王雅治雙手插兜,嗤笑道“他們的理念我倒是認可,但他們的行為令人不齒?!?/p>
“走吧?!毙掖寰邪l話,六角中不是比嘉中的對手,比賽早在比嘉中3:0時結束,礙于大賽規則才一直打到現在。
最終,比嘉中與六角中的比賽以比嘉中5:0全勝畫下句號。
中午短暫休息一會兒,下午過去時柳蓮二看了下公告板,六里丘艱難挺過第一輪,成為他們第一輪的對手,他把消息告訴等候已久的隊友,不出意外,看到他們眼底的凜然戰意。
切原赤也摩拳擦掌,“看我這次不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他專門向部長申請的單打三,就是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給他們一個教訓!
他的對手是在abc公開賽上挑釁柳生比呂士的其中一人,仁王雅治從搭檔那摳出招惹他的兩人信息,直接對切原赤也說道,“狠點打,不用留手?!?/p>
“明白。”
踏上球場的切原赤也化身人體描邊大師,加強版的指節發球擦過對手的身體重重地釘在地上,留下一身微微滲血的傷口和滿面瘡痍的地面。
“當初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立海大壞話試試!”切原赤也高高舉起球拍,投下的陰影罩住瑟瑟發抖的少年。
六里丘的人下意識吞了下口水,撐起身體掙扎著挪到陽光下,卻感覺不到任何溫暖,他不敢看切原赤也的眼睛,哆嗦著兩條腿不讓自己化作一攤爛泥,“對不起…對不起,我為我曾經說過的話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切原赤也冷哼一聲,“不止你,還有你的同伴,走著瞧吧,我們會讓你們為你們的嘴臭付出代價?!?/p>
說完,最后一球扎進緊挨著六里丘的人的地面,那人終于撐不住,腿一軟,癱在地上。
雙打二柳蓮二和胡狼桑原,賽前柳蓮二專門問了柳生比呂士那倆人是怎么挑釁的,有些話不好當著本人說怕人聽了難受,但他已經準備用自己發明的新招式讓他們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誰料對面兩人看到上一個的慘狀,心里止不住犯怵,還沒比就急忙撇清關系“我們沒說你們壞話,也沒參加抽簽大會和公開賽?!?/p>
“不用擔心,我們不是不講理的。”鑒于兩人目前沒做或者做了沒被發現,柳蓮二和胡狼桑原只簡單地削了對方一個6:0。
“可惜了,我還想試試我的鐮鼬?!绷彾詭Э上У?。
切原赤也下意識捂著肚子,柳蓮二的鐮鼬是能把人打到雙腳離地的高速切球,單從可以把人抽飛這點就能看出這招威力之大,他和柳前輩比賽時,沒少挨這招打。
單打二仁王雅治,很不巧,和他比賽的正是挑釁柳生比呂士的另一個人,他微微瞇起眼,不懷好意道“這下有趣了,piyo~”
被他盯住的人不寒而栗,顫抖的視線撞進狹長的眸子里,一瞬間的慌神,他發現對面站著另一個自己,另一個更強大更厲害更邪惡的自己。
仿佛從黑暗淤泥中伸出的手,拽住他的腳踝,一邊往下拖一邊順著他的小腿死死纏住他的身體,他想反抗,但他的手腳被束縛,直到淤泥淹沒他的頭頂,他看著另一個他站在燦爛的陽光下。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帶恐慌地盯著仁王雅治,仁王雅治此時已經解除幻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輸了,噗哩~”
“我…我輸了……”和他比賽的人瞳孔渙散,那一瞬間他又陷入了自己被替代的恐慌中,臨昏迷的最后一秒他還在想:
怎么會有人完完全全變成另一個人?
六里丘又一名成員倒地,還沒上場的三人慌了神,在雙打一的比賽潰不成軍,僅剩六里丘的部長,也是最先挑起兩部紛爭的人還沒上場。
“去吧。”幸村精市面色緩和,幫木之本瑾撫平上衣下擺的痕跡“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好?!蹦局捐c頭應下,神情自若地進場。
與他相反,六里丘的部長冷汗津津,見到上場的是木之本瑾,不是那個威名遠揚的真田弦一郎或是位于頂峰的幸村精市,他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心想這局應該不會輸的太難看,或是能從立海大手里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