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d組有項作業是做觀察日記,木之本瑾調出照片“差不多拍好了,大家的照片我也拍了一些?!?/p>
“有我的照片嗎?”幸村精市明知故問。
木之本瑾垂下眼眸,左右劃了劃屏幕“有的?!?/p>
幸村眉眼彎彎“我能看看嗎?”
“當然?!?/p>
幸村精市自然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嘴角輕輕上揚“沒想到我在相機里是這副樣子,很好看?!?/p>
木之本瑾也瞧了一眼,光線沒對好,照片整體有點過度曝光,構圖是憑著繪畫的角度拍的,放在相片上有些雜亂,這些或大或小的瑕疵難掩照片中心主角的光芒,少年面容恬靜,一眼便能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周圍火紅的楓葉都成了陪襯。
“還可以更好?!蹦局捐÷暤馈氨热邕@里放大,或者對比度調低一點?!?/p>
他說了許多可以改正的地方,唯獨沒提把照片上的人換個位置。
幸村精市手指微微動了下,腦海里一瞬間想起某本雜志上的話,大意是:攝影是攝影師的視覺體現,他將看到的全部呈現在他的作品里,如果你在他的作品中心位置,意味著你是他的視覺中心,意味著他的眼里都是你。
這句話可能是哪本青春文學的不靠譜雞湯,他甚至可以用更多專業理智的措辭反駁上面的話,但不得不說,這個認知讓人愉悅。
旁邊沾花惹草的切原和丸井聽到動靜,鬧著要看照片,木之本瑾拗不過他們,暫時讓出相機的所有權,走到沒有湊熱鬧的幸村旁邊。
幸村側頭看他,時間有些久,木之本瑾茫然地拽了下松松圍著的圍巾,山上濕冷,他這個圍法起不到一點作用“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哦?!毙掖鍝u頭笑了,那張照片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最特別的。
“圍巾不要松,山上涼,不要感冒了?!?/p>
“好?!蹦局捐怨渣c頭,換了種美觀實用的系法。
另一邊玩夠的幾人終于想起自己的任務,一進寺院,切原赤也拉著木之本瑾直奔最大的院里,希望菩薩看在他身旁好學生的份上,幫幫他。
充當工具人的木之本瑾:這都哪來的歪理?
“誰給他說的?”幸村語不詳,眾人卻懂他的意思。
仁王眉毛一挑,震驚不比別人少“我就說了一句。”誰知道他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