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

成君術點頭：「有啊，我的見解就是，爹娘說的很對！」n

n

這次大搖大擺地帶著我們出城，是一種坦誠，也算是一種試探。坦誠地告訴皇上我們并無二心，試探皇上有沒有即刻發落的意思。n

n

如果出城順利，就代表皇上默許了現在的一切。只要皇上心夠大，臉皮夠厚。爹娘做的這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遮掩過去。n

n

我爹娘只是努力在平衡作為父母和作為臣子的天平，皇上用不著打破這種平衡。n

n

因為天平并沒有向哪一端傾斜，更因為現在他還用得上我爹娘。而且這種「平衡」的人，往往更好用。n

n

皇上的速度真的很快，我們出城時已經有內侍在城門口候著，傳圣上口諭。n

n

接旨時本來我們是該跪的，但是那個內侍一再說不用。說他這次來只是替「子誠」向「未宣」傳話，無分君臣之禮。n

n

「未宣」是我爹的字，「子誠」大概就是皇上了。n

n

年輕的內侍官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地執行著傳話的命令：n

n

「對于帝王來說，有些事是必做的。比如用兩個無辜女子的性命誘敵；但對于子誠來說，有些事也是必做的。就比如，今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三個孩子出城。」n

n

他嘴里說出來幾乎和我爹一模一樣的話：「今天發生的事就算各打五十大板，誰也怨不著誰。可如果邊境舉事不成，無論是帝王還是子誠，都不會輕饒素放。」n

n

直到出城走出好遠，我們還只是沉默。雖然這可能只是皇上挽回人心的話術，但這回我相信我爹和皇上真是難得的好朋友了。n

n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的話，他們應該能是更好的朋友。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