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眼神惡狠狠警告,宛如一個小魔女。
大家族里長大的孩子,向來信奉家丑不外揚,有什么事關起屋子說。
周然雖不喜這個便宜哥哥,但這點家族榮辱感多少還是有的。
不過心里卻在嗤笑,一個病養了十年才好,可不是個病秧子嘛。
這邊薛琮抹干凈嘴巴上的奶油,委屈巴巴地點頭附和。
“哦!我知道了然然。對不起然然,我再也不說了,你別生氣了,我再給你買一根雪糕去。”
如果說周然是個小炸藥桶,脾氣爆,一點就炸,那薛琮就是個小受氣包。
也不知道生下來的時候哪根筋搭錯了,從小就愛跟在周然屁股后面跑。
一不順周然心意,薛琮就會挨揍,被揍了也不還手,只會哭唧唧回家找奶奶。
第二天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屁顛屁顛地去找周然玩。
一開始薛奶奶還心疼自己大孫來著,一大小子骨頭咋能這么軟天天讓周家丫頭揍。
后來發現,這小子純屬自己欠兒登上趕著找揍,完事兒還挺開心。
氣得薛奶奶也想上手踹兩腳,心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該!
余雨在旁邊看著這倆活寶鬧架,學著電視里的蓋世大俠,摩挲下巴,小大人般搖搖頭,心中不屑,
“真幼稚!”
周然看著眼前可憐巴巴的皺成一朵菊花的胖臉,眼神嫌棄。
真丑!
轉頭一想,不行,她得趕緊回家。
她可不能讓這個便宜哥哥占得先機,搶走家里屬于她的東西。
她要趕緊回家立立威,讓這個外來哥哥知道,誰才是家里的小公主。
思罷便跳下雙杠,抄起書包帶飛奔回家。
周然穿著她最喜歡的那雙黑色塑料小涼鞋在大院里奔跑。
身上的紅底碎花無袖連衣裙在微風中搖曳,裙擺掀起好看的角度。
轉角回到家門口,兩扇對開的正紅色鐵皮大門次拉拉的大敞著,門里喧鬧聲正興。
要知道家里平時也只開鐵門上那扇僅供人通行的小門,那兩扇大門關得緊緊的,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大敞開。
今兒不年不節的,家門大敞,這人可真是派頭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貴客臨門呢。
門口停著一輛軍綠色吉普轎車,是爺爺在部隊里的專車,警衛員正從后備箱里一趟一趟的搬運行李。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行李的所有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