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趕緊從包中抽出異能折疊箱,打開,箱子材料能抵御一部分異能影響,她把朝露和周辭柯塞進去。
本就是為蟲化體設計的,塞兩個小孩也不是很擁擠。
彎腰下去,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咬緊牙關,細弱的胳膊從朝露腋下穿過,往上托起,幾乎是手腳并用,把她放進去。
如法炮制,周辭柯也被塞進去。
還有一個折疊異能箱,她看了眼踉踉蹌蹌的銀發男,拎起一條控制臺上拆下來的條形鐵。
快速靠近,高高舉起,站在矮臺上,深吸一口氣,蓄力。
可她忘自己的身體有些營養不良。
而銀發男是比她高很多的成年人。
消耗極大,幾乎力竭的情況下。
白榆瞄準銀發男的后腦勺,橫起一悶棍。
偏上一點,沒打準。
誰知道銀發男突然扭頭過來,正好打在他臉上,大有把他五官拍扁的趨勢。
打得好不如接的好啊。
銀發男慘叫一聲,開始鬼哭狼嚎。
他自己聽不見,但白榆聽得見。
好吵啊,她掄起鐵棍,站在矮臺上,對準后腦勺,準備再來一次。
不是還有兩個異能箱空著么,敲暈了,把他裝進去,看看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異能。
白榆打得太入迷,以至于沒注意到,寄螨一死,這些和寄螨共生的動植物,也沒了活力,剛才被絲狀物封死的大門,無聲打開了。
張順從布滿枯萎絲狀物的門口步入,背上扛著個神志不清的人。
他是聯系不上銀發男,過來接人的。
誰知道剛進來就看見這么詭異的一幕。
滿地的褐色液體和被踩爆的黃色囊體,支離破碎的控制臺、廢墟般的信息科……還要一個拿著根廢鐵到處找墊腳石的黑瘦女孩,正氣勢洶洶地追著比自己高五十厘米的成年男人狂打。
這不是蟬聯多屆優秀員工的阿比么。
正想再看一會兒,腦海里傳來兩個字:干活。
不容反抗,推著張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