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意打了個哈欠,怎么以前從來不知道,他這么在意她?
他是真害怕自己死在了外面呀。
昨晚上她聽著賀謹言做了一整夜的噩夢,一會兒夢見許臨川死了,一會兒夢見自己死了,一會兒又夢見他爸媽死了,一晚上簡直太忙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賀謹言越來越難耐,他本就沒睡好,此刻強行靠咖啡提神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了。
眼看著已經(jīng)過了他預計的時間,他忍不住給助理打了電話。
“太太到哪兒了?”
助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沈凌意,“太太已經(jīng)把文件寄過來了,她還沒到家嗎?”
“要是到了我用得著問你?”賀謹言不耐煩地反問。
“抱歉賀總,我再去了解一下。”助理有些咂舌,賀總是真急了啊。
賀謹言沒好氣地掛了電話,同時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沈凌意明明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壞事,可他還是很擔心她,一想到她會像許臨川一樣永遠離開自己,他的心就開始控制不住地恐慌焦慮。
也許是從小一起長大,自己早就把她當親妹妹看待了,賀謹言只能這樣為自己開脫。
要是沈凌意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笑掉大牙,連賀慎行都不想當他的妹妹,他作為兄長能比丈夫出色到哪兒去?
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賀謹言掏出手機撥打沈凌意的電話。
這次電話里總算沒有傳來已關機的提示,但剛響了兩聲,便被對面掛斷。
怎么可能有人真的接你的電話!
沈凌意勾起嘴角,看著賀謹言臉上一陣變化莫測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許只是一如既往地咒罵自己罷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賀謹言當然知道不會是沈凌意,但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還是抑制不住地失望。
“你過來了,問得怎么樣?”賀謹言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從容不迫,喜怒不驚。
助理遞上一份協(xié)議,“太太已經(jīng)簽字了。”
賀謹言接過來翻了翻,是那份離婚協(xié)議,簽名處已經(jīng)寫下沈凌意的名字,只需要他再簽字,馬上就能生效。
沈凌意也湊了過來看,確實很像她的字,那伙人一定下了許多心思吧。
“賀總打算什么時候簽?”助理見他遲遲不動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