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堂眉頭一皺,再也想不出個理由。
“走錯路應該不會!”
兵卒思忖片刻,又道:“路上的草料碎屑,一直出現在通往落雁坡地界的路上,小的再沒有跟下去,怕遇上駐軍盤查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兵士擅離大營外出,那是要被審查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要么遇上盤查的駐軍被扣押,要么路上為了躲避盤查繞道太多誤了行程?”
周敬堂自己推測一下,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沉得快要擰出水來。
“走,上衙門。”
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
周敬堂迅速穿戴好官衣,急匆匆就去了衙門公堂。
到了衙門公堂,也不見有各村公務辦理的來人。
如果賈迎福出事,定會有人來衙門報官。
周敬堂在火盆旁接連煮了兩壺茶喝了,又跑了八趟茅廁撒尿,直到太陽西斜還不見有信息傳來。
不好!
賈迎福不是出事?
而是跑了!
就在錢莊關門歇業的第二天,賈迎福打發家小回老家,說是邊城即將戰亂,讓家人回去暫住,等來年開春再回來。
當時,他也沒多想,以為賈迎福為了自己的過失,打發掉老婆孩子后,會更加賣力地投入到為他斂財的事務中去。
如此看來,他是上了賈迎福的當?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質押物被調包,絕對是賈迎福動的手腳。
眼下,賈迎福借著和韃子的那筆交易,說不定卷了韃子兌付的金銀逃之夭夭了?
“狗東西!”
想到這里,周敬堂幾乎是跳了起來。
他怎么也想不到,賈迎福居然會是個家賊?
派兵把賈迎福的家小追回來?
已經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