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
另一名兵卒,一臉驚駭地指了指窗戶里面。
“那婆娘夠倒霉的了……”
就在二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屋子里的響動戛然而止,片刻后,只聽到周敬堂咳嗽了一聲。
“來人……”
“小的在。”
兩名兵卒一陣面面相覷,然后忐忑不安地推門進去。
周敬堂一臉鎮定,站在炕沿前目光一掃二人。
“用席子卷了,等天黑后扛到野地埋了。”
此言一出,兩名兵卒渾身一抖。
緩緩抬起頭來,顫聲答道:“小的遵命。”
兩名兵卒這才看到,一條狐皮大麾,把炕上的小妾蓋了個嚴實,小妾露在外面的一只光腳,一縷殷紅的人血,順著小妾的腳腕,就像一條老粗的蚯蚓爬了出來……
“今天的事,你倆要是敢說出去……”
渾身一抖的兩名兵卒,“撲通”一聲就在地上跪了。
“稟大人,小的什么都沒看見。”
周敬堂嘴角擰起一絲笑意,冷聲又道:“明白就好,回頭找管家各拿五兩銀子。”
“謝大人,謝大人。”
兩名兵卒磕頭如搗蒜,待周敬堂背著手出了屋子,這才敢上前去,查看炕上已經一動不動的小妾。
掀開蓋著的狐皮大麾,小妾白皙的脖子上,一條驚心怵目的勒痕,霎時就出現在二人眼前。
白得就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一樣的軀干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牙齒撕咬的印痕。
最令人魂飛魄散的,是小妾腿間露出的一把刀柄。
那是一把匕首,一把刀刃足有七寸長的匕首。
只露著刀把的匕首,握柄已經被血污,浸泡得讓人不寒而栗。
兩名兵卒的腿肚子,不由得一陣顫抖。
“快動手,呆愣著干什么?”
一名兵卒穩了穩神,從炕角抽出一卷席子,面色煞白的就動起手來。
“真死了?”
探了一把小妾鼻息的另一名兵卒,顫聲又道:“真狠毒,爺們之間的較量,何苦禍害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