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來了?
金鈴兒的一席話,霎時點醒夢中人。
“先奉茶,本官即刻就到。”
這下,田誠業(yè)沒有擺譜,而是讓兵卒先上茶招待葉十三。
“大人,奴家只是婦人之見,具體如何?您還是以法典為重。”
金鈴兒不但善于察言觀色,而且還擅長欲擒故縱,當(dāng)初梁松就是被她一碗接一碗的迷魂湯,灌得想為她贖身以求朝昔相伴。
青樓本是窯姐兒的戲臺,每天都上演著情深意濃的戲碼。
本來老于世故,精于計算的梁松,卻鬼迷心竅偏偏踩了這個坑。
這不,剛給田誠業(yè)點了一把火,眨眼間又讓田誠業(yè)以法典為重。
如此看來,梁松的這條老命,那可是已經(jīng)走在投胎的路上了。
亨通貨棧被抄,梁松腰包里還能有銀子?
要是梁松由此死了,豈不是少一個糾纏著她的人?
想想往日,自己洗干凈了往炕上一躺,任由梁松就像豬拱菜窖一樣啃她一身口水。
每次完事,金鈴兒都泡在浴桶里半天,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一層皮都給搓洗掉了。
眼下好了,這老貨,把這輩子的生路已經(jīng)走到頭了。
已經(jīng)穿好了官衣的田誠業(yè),雙手正正衣領(lǐng),點頭道:“田某絕不徇私枉法,當(dāng)以百姓安危為重,當(dāng)以我大夏的江山社稷為重。”
男盜女娼啊!
這話一點都沒錯,一個青樓的頭牌窯姐兒,一個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狎客,此時居然冠冕堂皇地為社稷,為百姓的福祉背書。
“大人,百花樓的老娘,平時和梁松交情不淺!”
最毒婦人心!
這話更是不假,金鈴兒借機把火引到老鴇子身上。
她這是要干什么?
“哦!”
田城業(yè)戴好了帽子,轉(zhuǎn)過頭來半瞇著眼睛,盯著金鈴兒百媚千嬌的一張粉臉,沉聲道:“你想要百花樓?”
“我的,還不是大人您的?”
金鈴兒莞兒一笑,嬌羞地轉(zhuǎn)過臉去,娓娓又道:“奴家只是想,自個要是有了菜園,就不必去集市上掏錢買菜幫子吃了。”
田誠業(yè)嘴角一擰,笑道:“你她娘的真狠,不過,這事不是不可以,那得看火候,本官先去會會葉十三再說。”
拋下金鈴兒到了大堂,葉十三正在慢悠悠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