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郡主此行,雖是監(jiān)軍職,不外乎就是領(lǐng)略一番邊城風(fēng)光而已。”
“也好,香香郡主何等尊貴,讓岳大將軍頭疼上一番也未嘗不是好事。”
一杯酒下肚的譚祖高,目光一掃眾官員,終于騰出嘴來說了一句。
“大將軍所言極是啊!”
“看來,郡主還是有的放矢,專找了岳佟的防區(qū),應(yīng)該是上面有所想法。”
面對地方官員的紛紛說辭,譚祖高擺擺手道:“朝廷之事,不可妄議,我等做好分內(nèi)之事就可。”
“那是,那是!”
“大將軍說得對,我等可不敢妄猜圣意。”
兩名官員一陣尷尬,訕笑著又是一番恭維。
“誒!”
一名地方官員,像是想起了什么?
“最近聽聞,岳大將軍晉升了一名烽燧兵的軍職,好像是個千戶職。”
“下官也聽說了,一個奴籍,殺了一些越境滋事的韃子,被通天驛軍部,按照朝頒發(fā)的朝廷嘉獎令進(jìn)行擢升。”
“哦!”
譚祖高一怔,緩緩放下手中酒杯,淡淡說道:“一個奴籍,底層的烽燧兵而已,能有砍殺越境韃子的本事?”
面對疑問,一名官員似有所悟,點點頭道:“這倒也是,武將的擢升,全憑戰(zhàn)功,一個烽燧兵,哪來的機(jī)會?”
“有道理!”
提出話頭的地方官員,也不禁心生疑慮,道:“韃子的戰(zhàn)斗力,我等是再清楚不過了,能從一個底層兵卒,被晉升到千戶職,起碼要殺五十?dāng)?shù)以上的韃子,而且還是革甲和鐵甲類,白身不在此列。”
“行了!”
對這個話頭不感興趣的譚祖高,松開懷里摟著的一名歌姬,緩緩站起來說道:“岳佟此舉,無法就虛造一些聲勢而已,好安慰安慰他的大恩人呂南庭老王爺。”
地方官員都清楚,北防軍就是鎮(zhèn)北王呂南庭的底氣。
而這個驃騎大將軍譚祖高,又是朝廷空將下來的一枚楔子。
其用意,自然不用言明。
萬川郡城外駐軍大營的三萬兵馬,雖然是鎮(zhèn)北王當(dāng)年一手帶出來的,但如今由譚祖高率領(lǐng),這就讓遠(yuǎn)在京都的鎮(zhèn)北王呂南庭,心中多少有氣不順了。
望著桌上一片狼藉的酒菜,一名地方官員趁機(jī)說道:“此次降雪以來,賞雪的游人如織,外面的夜市更是熱鬧,不妨出去街頭走走,倒也是一番不錯的心境。”
“好主意!”
喝得醉醺醺的譚祖高,一聽外面觀賞雪中夜景,即刻就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