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靡反應過來時,他正單膝點地在自己的面前。
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膝蓋,“前幾天不是磕到桌腿了嗎?現在還疼嗎?”
秦宋動作輕柔的按摩著,像是對待什么寶物一樣。
“沒事啦,淤青都下去了。”她有些不適的往后縮了縮腿,只留下秦宋的手愣在原地。
她還沒有從墜樓的恐懼感中走出,看到熟悉的人出現在面前,難免會有些恐懼。
她并沒有注意到男人低著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
秦宋對她的閃躲視若無睹,骨節分明的手掌突然扣住她纖細的腳踝,力度精準地將懸在半空的小腿牽引回落。
當他再次抬頭時,又是那副微笑的表情,“阿靡今天怎么了?是聽到誰說什么了嗎?怎么從回來就悶悶不樂的?”
不等她反應,溫熱掌心已貼著膝彎緩緩上移,指腹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起僵硬的關節。
這狗男人勁真大。
秦靡心底一聲低咒,垂眸凝視那截瑩白腳踝上突兀的紅痕。
她皮笑肉不笑的抬頭,喉間溢出來的聲音甜的發膩,“沒事啊哥哥,就是最近學業方面遇到些問題。”
“自己能解決嗎?”
“……能。”
她現在最不能解決的就是面前這只披著羊皮的狼。
秦宋的拇指突然按壓住她腿上的敏感穴位,秦靡疼得倒抽冷氣,面上卻仍維持著笑意。
他似是察覺到她的隱忍,俯身時溫熱呼吸噴灑在她泛紅的小臉上:“阿靡向來要強,可別硬撐,必要時刻試著依賴一下哥哥。”
必要時刻?是指什么?她不懂這話的言外之意。
她盯著對方指尖若有似無的壓迫,此刻他像是在借著溫言軟語的偽裝來哄騙獵物上鉤的獵人。
秦靡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她緩緩抬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尾彎成甜膩的月牙,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好。”
尾音輕顫,像是裹著糖霜的刀刃,溫柔的表象下暗藏鋒芒。
不管對方目的是什么,這一世——她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手握獠牙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