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調查清楚你的敵人,我怕過門頭一天,就被沉到黃浦江,頭七還沒過,靈堂就被人砸了。”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俗話還說,斥候打頭陣。
林殊戎馬十年,不做足萬全準備,會隨便把自己立于危墻之下?
不但要查清楚這面墻的缺陷在哪,還要有絕對的能力撐住這面墻才行。
很幸運的是,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瞧著對方紈绔的姿態,秦琉璃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或許,這不著調的家伙,真有能力幫她度過危機?
嗡~
啟動車輛,車身逐漸駛離街道。
秦琉璃扶著方向盤,精致的玉顏上掛著令人生畏的清冽之色,淡淡道:“先跟我去接老太太回家。”
見家長?
林殊虎軀一震,頓時喜上眉梢。
好事將成,今晚吃雞!
……
一路疾行,車輛平穩地穿過道道街區,最終在城郊一處荒涼的宅院前停泊。
宅院是用木屋搭建的,屋頂還蓋著茅草,跟上世紀的土洞比起來,更寒酸。
周圍立著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柵欄,高度及腰,有點田園風的味道。
院中養了三只老母雞,一只貍花貓,還有一只被拴在門口的哈士奇。
烈日炎炎,二哈熱得直吐舌頭,看見秦琉璃的那一刻,狗眼都亮了,激動地原地打轉。
“來這兒干什么?”
林殊走下車,不明所以地看向秦琉璃。
后者沒回應,踱步走向破舊木門,推門而入。
哈士奇立刻上前,用滿臉灰塵的狗頭狂蹭秦琉璃那雙雪白美腿,看得林殊殺意四起,眼珠子都紅了。
狗東西,占老子媳婦便宜?
今晚不吃雞了,吃狗肉!
“起開,死狗!”
秦琉璃同樣滿臉嫌棄,抬腳踹向二哈。
但她話音剛落,一道遲暮滄桑的聲音便從木屋門口傳來,威脅道:“你要是把它踹出個好歹來,我讓你傾家蕩產也治不好我的相思病。”
循聲望去,一名身著華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門口,正義憤填膺地瞪著秦琉璃。
老太太身上的華服很精致,就連林殊那刁鉆的眼光,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但那領口微微起毛的寒酸感,讓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