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愿意捐贈骨髓,前提是江淮生要做他四年的大學男友,并且盡到男朋友的義務,四年之后顧棠會出國深造,江淮生不能挽留并且破壞顧棠的人生。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你4年男友,怎么可能?!”
顧棠說:“不是男友,是床伴,隨叫隨到的那種。”他對和江淮生談甜甜蜜蜜的感情并沒有任何興趣,只是單純的想要掌控對方而已。
在生活中肯定不行,因為會太明顯,那就退一步,在床上可以。
就像江淮生說的那樣,江家有辦法讓他自愿簽合同,顧棠也有辦法讓對方自愿,用的就是這一條爛命。
他總是為了自己的媽媽忍讓,十多年了,顧棠總要為自己瘋一次,實際上,他早就瘋了。
江淮生臉頰像是青蛙,兩腮鼓了又癟,他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試圖勸顧棠迷途知返:“這種交易是違法的!”
“所以我不付錢。”顧棠用一本正經(jīng)的臉說,“白嫖,不違法。”
“我看你真是神經(jīng)病!你不要臉!”
江大少爺很惡毒,但是氣急了,他也說不出什么下流的臟話,畢竟是文明人,沒去過那種三教九流的臟地方,罵起人來都沒什么創(chuàng)意。
這種罵法落在顧棠身上,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那些試圖攀上江淮生的人,并不敢隨意議論江淮生什么,但不影響他們瞧不上顧棠。
大家都是出來舔的,憑什么鄉(xiāng)下小鎮(zhèn)來的顧棠能舔到,他們這些大城市里出身優(yōu)渥的孩子舔不到。
其實顧棠長得好看,遺傳了溫心怡的天生冷白皮,白白凈凈的不比大城市差,他的普通話也很標準,哪怕是來到大都市,學習成績也沒有落下太多,能處在班級中上游。
只是人家要欺負他,總能找出那么幾個理由,比如說顧棠他親爹死了,親媽帶著拖油瓶改嫁,又不護著他,沒爹媽護著的孩子就很容易被欺負。
最開始的那幾年,私下里顧棠什么難聽話沒聽過。被罵的最多的就是給江淮生舔鞋子的哈巴狗,最開始的時候顧棠還會氣憤,后來就習慣了。
倒不是習慣挨罵了,敢當著他面罵的人其實不算多。主要是私下里說得太過分的,不小心被顧棠碰著了,當著他面還嘴硬不改口的那些家伙,都被他背后套麻袋狠狠的揍過。
說一次揍一頓,打折幾條腿,讓他們多躺幾次醫(yī)院,這些人就算不知道是誰干的,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
對顧棠來說,其實最戳他心的惡毒話就是“你爹死了”,其次是“你媽不要你了”,不過后面那句話對他的殺傷力。隨著日月流逝,感情一點點消磨,現(xiàn)在對他的影響也沒什么。
看著面無表情的顧棠,江淮生自動消了音,他覺得前者的眼神有點瘆人。
“你想得太美了,死了這條心吧!”
就這么同意,他不可能不愿意。江淮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站在神壇哪里能夠容忍趴在自己腳下的一條狗僭越,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