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懶洋洋掃了一眼顧棠的下半身,突然吐出兩個字:“禽獸。”他就說之前有什么東西頂著他不舒服。
顧棠低頭看了眼,并不為此感到羞恥:“這只能說明我很健康,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用過。”
江淮生下意識夾了夾腿,嘴上不肯服軟半句:“你的技術還是和之前一樣爛,沒有半點進步。”
顧棠沒搭理他,白天可不比晚上,晚上人的情緒就是容易起伏,也比較受刺激,他現在心平氣和,懶得和大少爺計較。
他回來掃墓來,家里只是暫住,屋子里什么都沒有,昨天睡的床單、毯子都是自己攜帶的一次性物品。
家里常年沒人居住,舊冰箱里面都是空空的,昨天運行了一下,里面也只存放了幾瓶雪山礦泉水。
江淮生昨天夜里是昏了頭,過來自討苦吃,吃夠了,他沒了興致,也沒有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換了身衣服,把身上那些斑駁痕跡都遮掩好,就出了房間門。
至于他換下來的昂貴的絲綢睡袍,江淮生隨手扔在了顧棠的床上。
昂貴的衣服對江大少爺來說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用品,他在老宅里幾個大的衣帽間,每年都會有各大品牌送一年四季的新品過來,很多甚至都沒有拆封過,就會被處理掉。
他走出去之前對顧棠說:“記得把我的衣服處理掉,別想著留下來沨做什么變態的事。”
顧棠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把染著香氣的蠶絲睡袍收起來,打算今天晚上做飯的時候丟進灶臺里當燃料。
他們家鎮子上的這棟3層小樓是二十年前建的,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天然氣這種東西。
前兩年翻修的時候,顧棠去申請增加了天然氣管道。不過廚房里原始的灶臺還是保留了,用土灶燒出來的柴火飯其實比燃氣灶上的香很多。
昨天他只整理了一個房間,剩下要處理的細節還有很多。
顧棠沒有跟去酒店,肚子吃飽了才能干活。他出了門,干脆在家附近的店里要了一份粉,這是他小學的時候經常吃的一家店,老板娘做了二十幾年的生意。
他的口味隨父親,其實喜歡吃很辣的東西,但是大少爺所在的城市清淡愛甜,這么多年,顧棠一直吃不慣。
“老板娘,一碗肥腸粉,加肥腸,微辣,要多一點湯汁。”
已經步入中年的老板娘看了他一眼,給他舀了一大勺肥腸,她笑瞇瞇的說:“小棠回來啦?”
顧棠應了一聲:“嗯,回來給我爸掃墓。”
熟悉的味道讓顧棠胃口大開,他吃的酣暢淋漓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溫女士,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顧棠面無表情的將電話關機,好不容易能吃頓正常飯,他不想被任何無關緊要的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