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變得無比昏暗,黑夜之中,靜謐的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江淮生緊張得不得了,胸腔里的心臟如擂鼓一般劇烈跳動,他甚至懷疑自己得的可能不是什么罕見血液病,還得了心臟病。
昏暗的光線能夠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臉部表情,也看不見自己的失態。
但是沒人告訴他,看不見,竟然比開著燈還刺激。
現在是暑假,總統套房里的冷氣開的特別足,但是18歲男高中生的身體就像是火爐,很燙。
江淮生扣緊了枕頭,感受著身體一點點變得奇怪。
疼痛感讓江淮生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反擊,可惜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凈,光禿禿的都造成不了什么殺傷力。
惡意間隙他加大了下手的力度,但是卻因為顧棠強行打斷施法,他被迫中斷攻擊。
太恐怖了,說好的處男不行呢,為什么顧棠能這么持久?
“咕咕咕”
鴿子鐘聲響了十二下,提醒他們午夜已到,但是總統套房里的人無人關心。
江淮生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叫這些什么東西了,他的大腦就像是被人攪動的一桶漿糊,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顧棠卻不一樣,如果開著燈的話,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微妙且隱忍,在大海中航行遭遇暴風雨的舵手,脖子上和額頭都暴起性感的青筋,有汗水順著那張如同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身體滴落。
舵手因為強大的體力活呼吸粗重,但是眼神始終保持冷靜清明,并沒有任何沉迷。
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顧棠從床上起來,穿著拖鞋擰動門把手離開:“多謝款待,江淮生,晚安好夢。”
顧棠從江淮生床上離開,在自己這邊的房間又洗了一個澡,他沒有管對方死活。
畢竟協議是不是他伺候江淮生,他就是不想那么體貼。
這次他甚至沒有開熱水,特地調的冷水,只是夏天就算是冷水,也沒有那么涼。
他把身上所有沾到的臟東西都沖干凈,順便還給自己的后背的傷口,簡單用碘伏消了一下毒。
明明指甲都剪干凈了,但是江淮生抓得實在太用力了。
從浴室的鏡子里還是可以看到少年漂亮的背肌上像貓一樣的抓痕,當然還有很夸張的咬痕。
看著那些江淮生留下的痕跡,顧棠腦子里空空的,他明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并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反而有些空虛。
或許這是傳說中的賢者時間,多來幾次就好了,他歪了歪腦袋,等到地面上的清水不再有其他或紅或白的東西混進去,他才用浴巾把自己擦干,安靜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入睡。
可能是因為夜里太安靜了,處在另一間房的江淮生隔著一堵墻都能聽見對方浴室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