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并不影響他撓一下,展現自己的爪牙。
他自己是個成年人了,不是那個小孩子,出門在外也不用擔心被人販子拐走,更不用擔心自己連學都上不了。
既然并不關心他,就不要時不時的打個電話來,明則關心實則訓誡。
溫女士是掌控習慣了,但是顧棠不喜歡,他會慢慢讓她意識到一件事,沒有一個人,會一輩子都是軟弱無力的小孩子。
或許有的人是,懦弱了一輩子,就像是小時候被鐵鏈子拴著反抗后頭破血流,然后就這么長大了的小象,變成大象之后也沒有任何反抗精神。
但是顧棠并不是小象,他是最無助的時候,都敢因為別人罵自己爸爸套麻袋打人的小孩。
他的自尊心藏在一團軟乎乎的棉花里,但并沒有變成棉花,充滿棱角的鉆石是不會因為生活的捶打跟著一起變成棉花的。
而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愛和眷戀,也不是什么永恒產物,十年的時間,足夠它一點一點被磨滅光了。
學校的招新活動很快就結束了,不管是江淮生還是顧棠,都沒有參加學校的迎新晚會表演。
顧棠是不喜歡這種舞臺,江淮生是沒興趣,比起上臺表演給人當猴看,他更愿意做幕后的組織者。
三人寢中唯一表演的就是凌風厲,紅發少年穿著軍裝耍了一套雙截棍,迎來了齊聲喝彩,憑借著那張在燈光底下閃閃發亮的臉和一頭像火焰一般不羈的紅發,隔天就上了b大的表白墻。
凌風厲當天得意洋洋的炫耀:“怎么樣,小爺的棍法耍的帥氣吧?”
他沒有問江淮生,因為江淮生肯定沒看。
結果顧棠神色淡淡:“我沒看。”
“新生不都要求入場嗎,你怎么可能沒看?!”
本來就是迎新晚會,所以本屆所有新生都會要求在禮堂觀看表演,只有少部分有才藝的學生代表才能夠在此次迎新晚會中表演亮相。
為了今天的表演,他可是特地練習了整整一個月!
顧棠說:“我在問兼職的事情,當時全程都在看手機。”
他并不是在刻意的針對凌風厲,實際上大部分表演都沒有看。
主要是按照他的規劃,學校4年只是一個過渡期,他學的是心理學專業,別的校友對他來說并不會起到多少幫助。
小的時候顧棠很愿意交朋友,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不愿意耗費精力在人際交往上面。
反正朋友們都會分開,再濃的情誼也會變淡,而且他在念書的時候真的要學太多的東西,想要把那些東西學好,每一樣都要付出精力,哪怕他是那種精力旺盛的類型,要學那么多東西,也足以占據著他所有的時光。
凌風厲受不了他:“高考都結束了,你們哲學院的課表不是很松嗎,都沒有多少課,比我們學院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