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三十二年,形形色色想往他身上撲的女人見過不少,但像桑晚這樣明目張膽耍無賴的,還是頭一個。
當然,是他縱容的結果。
沈譽白在一旁笑,“桑小姐,你這演技,真不錯,怪不得你能脫穎而出。”
陸庭州白了沈譽白一眼,“去馬場問問情況,看那匹馬怎么回事。”
“嫌我礙事,我走。”
沈譽白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庭州一眼。
硬漢也怕癡女纏,更何況是桑晚這樣的。
沈譽白走后,桑晚更加放得開,“麻煩陸總送我去醫院吧,好人做到底。”
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陸庭州,帶著滿滿的渴望。
陸庭州跟她對視著,三年了,他只能躲在暗處,遠遠地看她。
這么近距離看著她,人還靠在他懷里,是那么不真實。
但有些事……
陸庭州斂了斂神色,將桑晚推離一些,“桑小姐,我們不熟!”
桑晚:……
剛剛明明還對她挺關心的,突然就冷下來了。
桑晚深吸一口氣,“一回生二回熟,連著兩天見面,也算二回了,不能說不熟。更何況我們手也牽了,抱也抱了……”
陸庭州擰眉,故作鎮定睨了兩眼眼前嬌俏的小臉,撇開視線。
桑晚看他不語,揪了揪他身上的襯衣。
“再說了,我仰慕陸總,為得到陸總青睞受傷,你得對我負責。
不然傳出去,我丟面子是小,讓陸總落個薄情寡性的名聲多不好。”
她半垂著眸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半是羞怯,半是無助。
只是這邏輯,有些像強盜。
陸庭州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不待他開口,桑晚吸了吸鼻子,聲音裹夾了幾分哀求。
“你就送我去醫院嘛,好不好?都流血了,真的好疼!”
她說著,又往他懷里縮了縮。
陸庭州看著她紅通通的眼圈,和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頭早就軟地一塌糊涂。
更何況,她胳膊上真的受傷了。
他想抬步,桑晚拉著不放,“陸總,好人當到底嘛!”
某人暗暗吸了一口氣,“你拉著我,怎么當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