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看著桌面上的花紋,她說:“我不明白,你想表達(dá)什么。”
陸衍止垂眸看著她。
他想告訴她,接下來,他要一個人去辦一件事,沒有她在身邊。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
她還在生氣,連個好臉色也不想給。
算了。
陸衍止收回視線,說:“我今天去看了吳競。”
時念的手稍微頓了一頓。
她抬起頭來,看向陸衍止。
“五年了,他在里面看起來過得不錯?!标懷苤菇又f,“還和我問起了你。”
“你怎么答?”時念壓抑著說道。
“我說,你很好,還有,我們要離婚了?!标懷苤勾?。
“然后呢?”時念問。
“然后他就在笑?!标懷苤拐f。
時念嘲諷一笑。
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拿過一邊的杯子,看向窗外的海,抿了一口。
她說:“所以,為什么要去看他。”
陸衍止避而不談,反而,看看這個套間。
他說:“還記得嗎,五年前,他敗訴入獄那天,我們來的,就是這個餐廳?!?/p>
風(fēng)吹過,海面上有著細(xì)微的紋路,時念就這樣看著海。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
五年了。
那是,她真正逃脫那個惡魔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