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摩拳擦掌,準備提刀就上了。
崔景又問姜紹:“不過燕世子真的能做主,您向陛下求情,陛下就能同意了?”
姜紹沒有答這話,而是看向崔景的目光已經有了殺意。
今日殺不殺燕行川暫且不說,但這個崔景實在是不能再留了。
崔景見他不答,也不在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臉奇怪:
“真的是奇了怪了,姜世子與平國公府能為崔氏求情,能保我崔氏上下性命,為何當初卻不能保燕家呢?”
“是保不了嗎?還是不想保?”
“保不了你說什么廢話,你倒是嘴皮子一張,到時候我崔氏人頭落地跟誰討公道?”
“保得了你又為何不保燕家?當年還一聲不吭?”
“哦,難道是為了鏟除異己?”
要說崔長佑的那張嘴,實在是不走尋常路,帶著點令人麻痹的毒,而且還百無禁忌。
但崔景的這張嘴,就好似那見血封喉的劇毒,殺了人還要誅心。
他這一番話下來,燕行川與北燕軍從逆黨叛軍成了正義之師。
北燕軍士氣大漲,個個都跟喝了黑狗血似的,磨刀霍霍要去除魔衛道。
而朝廷的軍隊卻士氣低迷,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心生退縮怯戰。
而且,他還把大周老皇帝,甚至平國公府以及姜紹的臉面扒下來丟在了地上,用腳踩了踩,還碾上幾回。
別人都是用武器打仗的,他是用嘴打仗。
一個字,絕!
北燕軍眾人都看了他一眼,甚至連上官桐與一直不大待見崔氏族人的沈遂也看了他一眼。
徐大智更是想他比了比拇指:
老弟,你行??!
崔景淡然含笑:“某雖然不通拳腳,但略通筆墨?!?/p>
末了,他又對燕行川說:“主上,依照我看人的經驗,此人看似忠良忠義,可說出來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
“要么就是沒本事,自己根本做不得主,若是信他的話,到時候皇帝不同意,死都無人收尸,白白做了死鬼?!?/p>
“要么,就是有本事,但不是什么好東西。
誰人不知燕家無辜,當年平國公府卻袖手旁觀,毫無作為,指不定就是在鏟除異己?!?/p>
“更甚至是,指不定對老皇帝那個位置,還有點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