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現在還沒成親,連崽都沒有,要是真的出了事,北燕可怎么辦才好!”
燕行川聽到‘還沒成親連崽都沒有’這句,嘴角狠狠一抽。
雖然是實話,但怎么那么刺耳。
“你們都松手。”燕行川語氣平靜,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只是看向崔景,“你若是有膽子,盡管動手,今日之事,無人會向你問罪。”
“無人問罪?真的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崔景冷笑了一聲,手一松,也歇了拔劍的心思,“你死了,北燕完了,崔家完了,我就是北燕的罪人,是崔家的罪人!”
情勢比人強,真是一件令人惡心的事情。
崔景不想與燕行川再爭辯:“我再說一遍,將阿姒給我,你若是再逼我,我會讓你此生絕無機會娶到阿姒。”
“你要清楚,我與阿姒一母同胞,兄妹至親,若是我不同意她嫁給誰,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不講道義,也不講情義,簡直不是個東西,我但凡是個人都不會將小妹推入這個火坑。”
這一招,簡直是絕殺。
燕行川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倒不怕崔景對他動手,若崔景真有這個膽子,便是他死了,那也是他應得,他沒有什么怨言。
不過他也賭的是崔景不敢。
但崔景真的記恨上他,日后他這追妻的路上,怕是更多一個攔路虎。
這事大了。
燕行川不敢再拖延,只得將江辭年的事情告知:“姜紹在縹緲城準備了一份賀禮,打算送到羨陽城,恭賀他外甥大婚之喜。”
“他的外甥,便是江辭年。”
崔景臉色也變了,然后皺眉:“他竟然是姜紹的外甥?不對,姜紹哪里有什么外甥?”
平國公只有一子一女,嫡長女早年嫁給了廢太子,而姜紹,不過是一個孕妾所生之子,也只有這一個。
“怎么沒有。”燕行川抬眼看向崔景的眼睛,“先太子妃姜氏,早年不是生過一個?”
崔景愣住了:“先太子妃姜氏?”
“先太子有過一子,出生不過幾個月,便在東宮夭折了,這個故事,你可曾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