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道:“眼下藥王谷已經被夷為平地,此事我也聽江先生說過,您的意思是要重建藥王谷,這事簡單,將地址選在羨陽城就行了,您看上了那塊地方,只要不是特別難辦,我都能幫忙辦妥。”
“藥王谷都建在羨陽了,那事情不就解決了?若是我喜歡那里,便也住在那里,若是不喜歡,讓江先生晚上歸家就行了。”
“至于您說的要行走天下,行醫救人,那也簡單,他隔個兩三年出去一趟,出去過一年半載再回來,我也沒什么意見。”
“您瞧我,像是需要夫君時刻在身邊,不在身邊就過不下去的人嗎?”
百里伯琴:“”
百里伯琴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了。
真的是說不過啊。
“那你這是圖什么啊?”
是啊,圖什么啊?
江辭年除了長得不錯,會一手醫術,好似也沒什么優點了。
崔姒笑了笑:“我想過清靜安寧的日子,江先生生得好看,性情也好,待人做事寬容耐心,心里明凈無塵,我與他相處,總覺得歲月安好,心靈安寧,人生無憾。”
若是能再把孩子生了,那就更無憾了。
江辭年將她這樣夸自己,有些不大自在。
百里伯琴頭疼,若遇見的別的女子,說幾句她不樂意的,估計就心里不痛快,氣呼呼地走了,可偏生遇見的是崔姒。
她冷靜明智,講道理,論對錯,便是拋出了難題,她也能找到找到解決之法,你說江辭年不好,配不上她,她又說她想過清靜安寧的日子。
她是崔氏女,又是北燕王姬,她無需用嫁人給自己增添光彩,只要順心意地,找一個自己喜歡的,覺得能相處得愉悅的人。
她并不是那些見了江辭年這張臉就神魂顛倒,滿腦子只有情情愛愛的女子,她要過的,是生活,選的,是與她一起生活的人。
百里伯琴想了又想,竟然想不出一個令她死心的理由,最后干脆破罐子摔碎,道:“縱然這小子合適你,有千般好,但有一點不好,他就配不上你。”
“那一點不好?”崔姒問他。
她倒是不知,江辭年還有那一點不好,配不上她的。
難不成是在外面到處風流,佳人無數?甚至是有了孩子?
“他不行。”百里伯琴拋出這個一句。
崔姒:“??”
江辭年:“?!”
在場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