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嬌在房中練字,忽然打了個噴嚏,把葉春給嚇了一跳。
“姑娘,您剛減了衣服,要不奴婢還是把窗戶關小一點。”
顧雪嬌搖搖頭,
“不用,我沒覺得冷。”
“等您寫完這篇,奴婢就伺候您更衣吧。將軍今天要帶您去練騎馬,奴婢看您心里已經迫不及待了,連字的偏旁都寫丟了。”
葉春湊近顧雪嬌,輕笑著打趣她。
顧雪嬌這才發現,自己分神之下,將“岸芷汀蘭”的“芷”字寫作了“止”,這是她從前的習慣,因為小娘名字中有“芷”字,為避名諱,她總是減筆寫作“止”。
她一直有意淡忘這個習慣,但是,今日卻還是忘了。
見顧雪嬌臉色有點緊張,葉春連忙收起笑意,
“姑娘,奴婢是開玩笑的,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
顧雪嬌再次回神,用筆戳了戳葉春的臉蛋,
“讓你笑我。”
葉春知道姑娘這就是沒生氣,笑嘻嘻地揉了揉臉,
“好了,姑娘,您別再折磨自己了,奴婢現在就給您梳妝,那套窄袖的胡裙您可有日子沒穿了,奴婢給您拿出來,您試試還合不合身。”
顧雪嬌聽勸地放下筆,讓葉春為她梳妝一番。
這一試方才發現,也許是這段日子補品吃得太多,顧雪嬌身子日漸豐腴,衣裳的上半身有些發緊。
葉春想笑,又不敢。
但看了一會兒,她又覺得,姑娘素日喜歡廣袖寬衣,今日的衣裳更是襯得姑娘的身材玲瓏有致,她低著頭為姑娘系上腰間的帶子,越看越覺得姑娘這身衣裳和往日很不一樣。
“好了,姑娘,咱們快走吧。”
收拾停當,她拉著顧雪嬌往外走。
出了門,葉春一歪頭,想到扇子忘了拿,于是又快步跑回了屋里。
臨走時,她看了眼在一旁擦拭花瓶的春雪,招呼道,
“春雪,你一會兒將姑娘的字好生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