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司培養(yǎng)了無數(shù)訓(xùn)練有素的銅甲衛(wèi)。
裴青州經(jīng)過他們面前,威儀道,
“留活口,帶回繡衣司。”
銅甲衛(wèi)抱拳齊聲行禮應(yīng)是,隨即低下頭不敢多看。
吩咐完,他一鞭抽在馬上,雙腿一夾,那馬便如飛一般沖了出去。
“忍耐一下。”
裴青州有些生氣,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不該生氣,所以出口的話格外別扭。
顧雪嬌看著肩膀上撕開的血洞,覺得呼吸之間,那傷口都在疼。
但是,劫后余生,讓她覺得喜悅。
“好。”
她很快地應(yīng)他的話,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裴青州生硬的語氣。
裴青州微微的低頭,他以為會看見她賭氣或者委屈的眼神,可是懷中的人微微蹙眉,并沒有多余的情緒。
“傷口不深,沒有傷及根本,你不要怕?!?/p>
顧雪嬌點了點頭,她覺得說話,好痛。
所以不想說話。
落在裴青州眼中,是她別扭又刻意的疏離。
“我來遲了……對不住”
剛才見她那樣莽撞地擅作主張,他明明是惱怒的,但是,他的情緒變化得很快。
見她疼得發(fā)顫的指尖,他忽然覺得很愧疚。
等他到來的時候,她該有多么無助。
驚慌失措到連傷口的疼痛都不覺得。
還在傻乎乎地?fù)?dān)心他的名聲。
見她久久未有回應(yīng),他遲疑低頭,才發(fā)覺她已經(jīng)在他懷中疼得暈過去了。
睫毛如垂落之羽,安靜地在蒼白的臉上投出一片陰影。
她纖細(xì)的腕子搭在他的腰側(cè)。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