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如果,當初春雪能夠隨意擺弄這里的首飾,并且在陷害她的時候,也知道賀晨芝會處置自己。
春雪會不會在放東西的時候,順手拿走幾件她值錢的首飾呢?
依她對春雪的了解,她會這么做的。
她一一點數了一番,發現,果然少了一對成色上好的翡翠耳珰,以及一支金鑲玉的釵頭鳳。
這是她比較貴重的首飾。
看來,它們應該在春雪身上。
這或許可以作為一個證據。
“姑娘,您要緊嗎?”
“奴婢拿水回來了。”
聽到葉春的聲音,顧雪嬌趕忙坐回椅子上。
這回與葉春一道來的,還有府中的女醫。
顧雪嬌伸出手腕,讓女醫給她把脈。
“姑娘只是剛才貪涼又飲酒,有些上了頭,小人給姑娘開一副性溫祛熱的藥湯,姑娘喝了,想來就無大礙了。”
這女醫是個生面孔,舉止很合規矩,顧雪嬌猜到她應該是謝家陪嫁過來的,照看謝皎皎身體的。
“有勞女醫,只是,”
顧雪嬌靜了片刻,似在回想,
“從前家中的郎中看過,我素有脾胃虛弱的病癥,可否請女醫在藥中加一味白術或是杜仲,也好調理一番。”
女醫微微滯住,
“眼下,在下的藥箱中卻并沒有這兩味藥,若是去采買,也需要一定時間。”
她停頓幾秒,顧雪嬌很快接上話,
“那也無妨,女醫照舊為我開方子就是了,不必理會。”
女醫行禮退去。
葉春看著她,
“姑娘還懂藥理?奴婢都不知道您素日吃的藥都有什么。”
她低著頭,很沮喪。
“我也是無意間留心到的,好了,我也沒怪你。”
顧雪嬌戳了戳她的掌心,笑了笑。
白術,杜仲,這是保胎的兩味常見藥物。
當年她有孕之時,基本上,每張方子都會有這兩味藥。
若是這女醫確是照看謝皎皎的話,顧雪嬌不認為謝皎皎的身子能夠不需使用保胎的藥物。
她用手輕輕扣著腕間的翠玉鐲,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