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奴婢……從前伺候過林氏,后來,她膽敢謀害大娘子,被主君狠狠責罰了。”
謝皎皎點頭,
“無妨,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你若肯悔改,以后我也會容得下你。”
她的聲音很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再多話,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可是春雪看她這樣,越發心里著急,自己叛主,就是想往上爬的,若是不能,她豈不是白做這些事了,自己現在的日子,可是遠遠不如姑娘在時,她還是個一等女使,穿綾羅綢緞,心情不好,還能在姑娘跟前撒個嬌。
“大娘子,可是,您當時說過,要給我體面的!”
“林氏房中的那瓶發熱的藥,可是奴婢……啊……”
華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你瘋了?敢攀誣大娘子,你知道這是什么罪過嗎?”
春雪本來還心存疑慮,聽到“攀誣”兩個字,好像驚雷在頭頂打響了。
她們用完她就把她丟到一旁了嗎?
“大娘子,您不能這樣,臟事都是奴婢去做的啊,到頭來,奴婢不能這么白白地替您效了力啊!”
華月堵著她的嘴,可是她的聲音還是從她指縫間漏出來,
“奴婢會告訴官人,大娘子,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林緒瑤在的時候,從來不苛待她的,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從來都認為凡是可以講理,就算是姑娘,她若是占理,也必須為自己爭取。
她之前在姑娘跟前,從來都是過的這樣的日子。
婢女又如何,尊卑又如何,只要為自己爭取,有什么事做不到的。
果然,她看到華月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變了臉色。
“華月,還不放開她。”
就連謝皎皎語氣也軟下來,不想剛才那樣冷漠疏離了。
“她也是苦命的人,你怎能對她這樣粗暴。我平素哪里是這樣教你的?”
謝皎皎斥責了華月,華月也低著頭認了聲錯。
“你答應了她什么,自然要做到。否則,怎么怪她著急呢?”
她的聲音雖然柔柔的,但是卻好像滿是關切,聽得春雪放下心來。
大娘子都發了話,想必華月不會再有什么異議。
“奴婢明白了,只是這事需得慢慢謀劃,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成的,不如,大娘子將她升做二等女使,再找機會慢慢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