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樓建在一起,一座挨著一座,像一塊塊擺好的麻將牌。
螞蟻一樣小的人在樓與樓之間穿梭著,忙碌著。
大大小小的垃圾點旁邊堆滿了垃圾,一輛輛車行駛在路上。
視線內(nèi)全是各種建筑,幾乎看不到什么綠色,即便有,也只有一兩棵樹,像是一幅水泥畫作里的點綴,給人一種冰涼、灰白又壓抑至極的感覺。
和酒店的景色截然相反。
林妙妙只看了幾眼就感覺窒息,轉(zhuǎn)移目光看酒店這邊。
忽然,她的余光瞥到吊艙內(nèi)的那個年輕人,他一直看著基地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林妙妙有點好奇,他都不會產(chǎn)生不適感嗎?
但這是他的事,她沒問出來。
三分鐘轉(zhuǎn)瞬而逝,吊艙緩緩下降。
等吊艙停穩(wěn),吊艙門自動打開,三個人依次走了出去。
三個人又去了過山車那里。
宋詩玩不了,林妙妙對蘭六夕說:“要不你先玩,我改天再玩吧。”
蘭六夕拽著她:“你就來玩吧,來都來了。”
“宋詩怎么辦?”林妙妙問。
“他啊,讓他在外面看,等著咱們。”蘭六夕說得很理所當(dāng)然。
宋詩也說:“你們?nèi)ネ妫艺驹谕饷婵淳托小!?/p>
他都這么說了,林妙妙有點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和蘭六夕去坐過山車了。
過山車的彎度很大,系好安全帶,車子緩緩啟動,速度越來越快。
風(fēng)呼呼從耳邊吹過,耳邊響起一陣陣驚恐時發(fā)出的尖叫,林妙妙嚇得閉上了眼睛。
幾圈下來,車子緩緩?fù)A讼聛怼?/p>
林妙妙坐在車上半天沒動,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漿都甩出去了。
蘭六夕的狀態(tài)沒比她好多少。
兩個人攙扶著下了車,歪歪倒倒地走出來,蘭六夕聲音微弱,有點想吐:“下次不玩這個了,這個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