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剛剛蕭允和太醫(yī)在時,她沒靠近蕭玨,否則他們肯定要懷疑她了。
宋輕瓷看向謝清越:“我來勸她,你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吧。”
謝清越有些狐疑:“你不會對她怎樣吧?”
如果宋輕瓷直接殺了蕭玨,她肯定會受連累。
宋輕瓷一眼就看出了謝清越在想什么,淡笑一聲。
“太子殿下就在外面,你覺得我可能在他面前殺人嗎?”
謝清越還是有些懷疑,踟躕著沒有退下。
這幾天她都快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上宋輕瓷的賊船了,搞得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她每天都寢食難安。
宋輕瓷挑了挑眉:“你確定,要知道我和公主的秘密嗎?”
她淡聲補(bǔ)充:“這個秘密,足以滅你九族了。”
謝清越想到蕭允的狠厲和不近人情,以及對宋輕瓷的偏愛,沉默片刻后,還是默默地走到一邊,捂住了耳朵。
不知者無罪,只要她不知道這個秘密,即便事發(fā),也休想從她嘴中挖到東西。
宋輕瓷也不擔(dān)心謝清越會偏聽,轉(zhuǎn)過頭,一臉笑容地看著蕭玨。
她本就長得溫婉,氣質(zhì)也嫻靜,笑起來很有親和力,果然蕭玨看她這樣,情緒沒那么激烈了,只是眼里還帶著幾分驚恐。
“晚娘,”宋輕瓷柔聲叫著她的名字,又伸出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你別怕,我是來救你出苦海的。”
聽了這話,晚娘漸漸停止了尖叫,抬起通紅的淚眼,顫顫地看著宋輕瓷。
宋輕瓷從袖中拿出帕子,替晚娘拭起了淚。
“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卑賤的青樓妓女,而是高貴的金枝玉葉。”
“接下來,你不是要從青樓賣去窯子,而是要從公主府送去皇家寺廟。”
晚娘在不久前,因一嫖客對她施虐,反抗間不慎傷了那人,因那人身份高貴,青樓怕惹事,便準(zhǔn)備把她賣去窯子。
窯子中的妓女,接的都是貶夫走卒下九流的人,命運(yùn)比之青樓妓女慘上萬倍,晚娘也是知道這點(diǎn),才會拼命逃跑,可惜逃跑不利被抓了回去,被痛打了一頓。
拓跋清的人找到她時,她正被關(guān)在青樓暗房里,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晚娘抬頭怔怔地看著宋輕瓷,半晌沒回過神來,只有眼中的淚還在掉個不停。
宋輕瓷也不需要她反應(yīng),兀自說道:“被送去皇家寺廟后,短時間里你會被侍女婆子們看著,沒有自由,但能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晚娘嘴唇囁嚅著,好半晌才低低地回了句。
“那也比被賣去窯子,被千人騎萬人壓好。”
宋輕瓷唇角勾起一抹笑,面色越加溫和。
“你有這個想法就好,但這錦衣玉食的生活,也需要你自己爭取。”
“我已幫你走了第一步,第二步和第三步,要你自己走。”
晚娘的聲音仍帶著哭腔,但眼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