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這話一出,無疑坐實了林侍衛在攀誣。
宮人很快拿了宋輕瓷近期的繡品出來。
果然如她所說,她現在的繡品上不再繡字,而是用精致的瓷器形狀代替。
林梭文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有些心虛地看向一旁的蕭玉和謝清越。
兩人臉色也有些發白,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她們都沒想到,宋輕瓷會來這一招,更沒想到蕭允會胡謅。
這帕子,明明是孟祈玉給的,根本不是從蕭允書房拿的。
孟祈玉背脊上也冷汗沉沉。
那帕子,是她從孟祈年那里偷的。
孟祈年在回余州之前,與她碰上了,和她說了宋輕瓷和蕭允之事。
孟祈年原想勸說她直接回余州的,可她在余州城名聲已壞,回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便拒絕了。
想到當初自己的私物是宋輕瓷兄妹散出去的,她心中恨不過,想讓宋輕瓷也嘗嘗這滋味,便鬼使神差地偷了孟祈年身上的帕子。
宋輕瓷未出事前,經常給孟家人繡東西,她一眼就認出來,孟祈年身上帶的手帕是宋輕瓷繡的。
當初也只是順手一偷,沒想到竟真會派上用場。
但她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被戳穿。
皇后原本見宋輕瓷吃癟還有些興致,現在看她這么快就推翻了侍衛的說法,再看自家女兒的面色,便知這事與她脫不了干系。
若是宋輕瓷與侍衛私通,那這事屬于后宮事,理應由她來處理。
可現在是侍衛潛入東宮想要刺殺太子,竊取國家機密,就屬于朝堂大事了,得由皇帝處理。
她看向嘉明帝:“皇上,事涉朝堂,這事還是你來處理吧。”
嘉明帝看了眼宋輕瓷,心頭對她生出幾分欣賞。
他雖憎恨她協助蕭允,同時除了端王和寧王兩個兒子,后又破壞他疫情計劃,助蕭允逼走了五皇子,但從莊妃那里得知,她會幫忙保住宜寧公主,也讓莊妃日后不用給他殉葬,他又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拋開個人好惡不提,從旁觀者角度來看,宋輕瓷確實算是一個奇女子。
“這侍衛欲潛入太子書房,被宋姑娘發現,又有太子作證,想必不會有假……”
他話未說完,就被蕭玨打斷。
“父皇,他手上還有宋輕瓷約他幽會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