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她聲音悶悶的,"讓你們看笑話了。"
余天隔著桌子看著溫漾,黑眸沉沉,許久才抽了張紙遞過去冷聲道:"你沒錯。"
徐方梨揉了揉溫漾的頭發:"懂得回饋才是親人,一味索取不論是誰都不值得你為難,漾漾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有時候哪怕是面對家人你也需要壯士斷腕的勇氣,或許那些之前困惑你的難題才會有新的轉機。”
“我都知道,但他們好歹都是我的家人,我真的不想徹底撕破臉,我已經在極力遠離他們了。”
剝離親情有多難只有當事人知道。
方梨微微嘆氣,:“要不要搬來我那住幾天?我怕他們找你麻煩。"
溫漾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我哥就那德行,最多在親戚群里罵我幾句。"
她說著突然頓了頓:”只是我爸媽那怕是"
"去我那吧。"
低沉冷峻的聲音讓兩人同時抬頭。
余天脊背筆挺,坐在對面面色陰沉的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的目光落在溫漾紅腫的眼睛上,眸底氤氳著心疼:"本來想過段時間安保公司的事落定,再一起跟你說的。"
這句話像顆石子砸進平靜的湖面。
溫漾瞪大眼睛,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方梨。
方梨挑起了眉毛,好整以暇地看過去。
"你說什、什么呢?"
溫漾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道,在余天的目光里睫毛不停顫動,方梨看她耳根都紅了。
余天突然身后,長臂越過桌面拉住溫漾放在桌上的手,拇指無意識地在溫漾腕骨上摩挲了一下手,目光將溫漾整個籠罩其中。
"你哥不會善罷甘休。"
余天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八度,"我在觀瀾庭租了套房子,你不是挺喜歡那里,城東那邊就不要回去了,太遠有事我不能及時趕過去。"
溫漾耳尖的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她連忙收手,難得的難為情:“不用了,我現在住那挺好的,小區也有保安,再說他們又不知道我住哪,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