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看著上藥包好的傷口,活動了一下,之前撕扯皮肉的疼痛感已經減輕了喝多。
“謝謝。”
因為家庭原因,她小時候在學校經常被欺負,沒有爸爸媽媽會幫她出頭,而且她也不想爺爺擔心,所以受了傷也忍著不說,只是默默告訴自己,不疼的,沒關系的。
也許是給自己洗腦多了,后來,她真的就不怕疼了。
或者說,忍,就成了她下意識的本能。
忍得多了,好像身邊的人也就都默認了她不會疼。
其實也有一個例外。
宋景棠分了下神。
腦海里浮現出少年俊美冷淡的臉,頂著一頭金燦燦的黃毛,桀驁不馴。
他冷眉冷眼,‘宋景棠,你是啞巴嗎?疼就喊出來。’
‘跟你有關系嗎?裴度你家住海邊嗎?’
宋景棠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壞脾氣,大概都給了裴度。
而她記憶里的那個裴度也的確夠討厭。
他從跳臺上一躍而下,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如囚籠天降。
少年俯身逼近,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壓到她面前,足夠曖昧的距離。
他危險地瞇起眸子,突然抬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她吃痛慘叫。
他笑得三分惡劣,‘這不就喊出來了么,有什么難的?’
她當時氣得恨不能拿書砸死他。
“宋小姐?”女服務員的聲音把宋景棠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麻煩你了。”宋景棠沖她感激地笑笑,起身往外走。
而她身后轉角,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踱著步子慢慢走出來。
“裴先生。”女服務員走出來,走到裴度面前。
近距離看這張臉,會讓人產生真切的眩惑感。
她不敢直視,心跳臉熱地低著頭,恭敬地跟裴度匯報,“宋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嚴重,只是擦破了皮肉,疼是肯定會有些疼的。應該也不會留疤。”
裴度靜默地看著宋景棠離開的方向,半晌,收回目光,淡道:“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