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少錢啊?我們怎么可能照此賠償,今夜我們才是被害的,分明就是那死丫頭故意的,那夾子就是她放的,我們才該向她討要藥費!”
“住口!”林恒遠直接打斷了她,“鐵證如山,還敢攀污他人,再敢多言,鞭刑加倍,你二人的行徑簡直令人發指,今日之罰已經是族中念在你們是同族血脈之妻,網開一面,若再有下一次,定當除族,扭送官府,按律問罪。”
朱氏的聲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只剩下絕望的嗚咽。
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宏遠可還在念書呢,要是自己那么有本事的兒子有一個被官府定罪的娘,以后他的前途可就毀了啊。
周氏也是一樣,甚至連話都不敢說,族老說的每一個字打在她心上都像是一把尖刀,真要是被除族,趕回了娘家去,以后可就沒法做人了。
處罰終于塵埃落定,她們需要按照這些菜所值的價格賠償三倍之數,同時挨上十鞭子。
被摘下來的蔬菜還可以賣,而菜苗菜種的損失就需要再算一算,這些東西今晚上也算不出來,所以限林家三日付清。
至于鞭子,馬上就可以執行,林氏族老叫了兩個健壯的婦人,很快就給抽完了。
其實還算是手下留情的,要不然肯定打得她們皮開肉綻。
藤鞭抽在她們兩個背上時,殺豬般的慘叫響徹祠堂內外,也徹底打碎了這妯娌兩個最后一絲僥幸和貪婪。
圍觀的人無不搖頭嘆息,唾棄鄙夷,也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打完了之后,林恒遠說道,“蔓蔓,需要賠償多少錢,你們算出來了之后要報到我這里來,核實過后會有人盯著林家,一定會讓他們把銀子拿出來。”
林蔓蔓點頭,很有禮貌的說道,“摘下來的菜,明日我就拿到醉仙樓去賣,賣了多少錢,我會讓掌柜的寫一個字條,該多少就是多少,也不多要,地里的菜苗和菜種,我會讓村里有經驗的人家去幫忙估算,只要價值合理,絕不會給林氏宗族添麻煩。”
林恒遠和其他幾位族老聽了這些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不愧是長豐留下的孩子,做事說話都十分有條理,也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會把人往死胡同里逼。
再看看林家其他的人,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分了家之后,差距可就顯現出來了。
“好,這件事就這么處理了,夜已經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來幾個人把她們倆送回林家去。”
陳氏聽到祠堂那邊的嚎叫,竟然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兩個兒媳婦被送回來之后,她看到她們身上的傷,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林恒遠還特意去了一趟林家,警告了陳氏幾句,這一次的事這么處理已經算是體面,陳氏要是心疼銀子,還敢鬧,事情就能鬧得更大。
陳氏怕極了,雖然心里怨恨,也只能忍下,在家里拍桌子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