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壓著胸口,虛弱道:
“宋律風(fēng),謝謝你因?yàn)榱致牐瑢﹁肿訍畚菁盀酢!?/p>
休息片刻。
他才又說:
“但是,我才是柚子的親生父親。”
“血,始終濃于水。”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噗呲!
又是一口鮮血涌出來。
安頓好柚子的陳叔,趕緊走小跑過來。
“江先生,你必須得馬上去醫(yī)院。”
他去接柚子回家時(shí),本就還沒完全脫離危險(xiǎn)。
這般奔波勞累又悲痛過度。
身體會(huì)垮的。
陳叔擔(dān)憂地看著他。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看著沙發(fā)和地毯被染得鮮紅,他虛弱道:
“把秦醫(yī)生叫到家里來。”
“沙發(fā)和地毯處理干凈,別讓柚子看到。”
林聽搶救失敗的畫面,可以說慘不忍睹。
他不想讓柚子再受到任何刺激。
鮮血這樣的東西,是斷然不能再讓柚子看見的。
陳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勸道,“江先生,我還是先讓小陳送你去醫(yī)院吧。”
小陳是陳叔的兒子,一直在給江遇當(dāng)司機(jī)。
他就在外面候著。
江遇擺擺手,“不必了。”
他的身體,他清楚。
死不了的。
柚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他又吩咐陳叔:
“告訴廚房,柚子和我一樣,不吃蔥不吃香菜,一樣花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