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璐看到陳莫又一次退出自己的直播間,心里頓時做好了決定。
就算陳莫每天都過來打賞自己,也就是每天一萬五的收入,撐死達到一個年入百萬的水準。
這個水平,林曉璐是不滿足的。
她決定盡快就去找陳莫面基,做陳莫的秀兒。
甘臺一院
icu的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與丁治杰皮鞋碾過地板的聲響形成詭異和弦。
丁市首的母親藍秀蓮半靠在病床上,指尖捏著翡翠佛珠,曾經布滿陰影像的肺部
ct片,此刻在護士站的閱片燈下白得刺眼。
“血氧
98,心率
72次分。”護士長王姐的聲音帶著顫音,消毒水氣味里混著頂級人參的藥香。
丁治杰盯著母親紅潤的面頰,突然想起昨天同一時刻,老人還在咳血,痰盂里的血絲與前兩天帝都那家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遙相呼應。
“媽,感覺怎么樣?”他俯身調整床頭高度,鱷魚皮帶扣擦過床頭柜上的燕窩碗。
藍秀蓮的佛珠突然斷裂,翡翠珠子滾落在地,每一顆都刻著蝴蝶暗紋:“治杰,去把陳先生請來,我要親自謝他。”
她沒看見田榮野推眼鏡時,鏡片反光里閃過的貪婪——這位紅三代公主的脈搏,此刻正與甘臺的權力版圖同頻跳動。
年輕有為的丁治杰,算得上是紅四代,但是他的地位全靠自己的母親撐著。
如果沒有他的母親,他的政治生涯也基本沒啥希望,畢竟作為藍家的外戚,他不可能從藍家獲得更多的支持。
現在,一切都有了改觀,甩掉晚期癌癥的沉疴,六十多歲的藍秀蓮還有大把的時光,丁治杰覺得,自己成為甘臺書一記,指日可待。
走廊盡頭的吸煙區,丁治杰的秘書薛俊利正在銷毀文件。
碎紙機的嗡鳴中,“藍秀蓮癌癥晚期”的診斷書化作紙屑,與帝都那家醫院的“臨終關懷”款項收據一同被沖進下水道。
按照藍秀蓮的老思想,這些都是不詳之物,現在自己的病好了,那這些就應該統統銷毀。
市長的手機突然震動,調查人員發來加密消息:有關陳莫的一切都調查得很清楚,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辦教師,只是不知道為何,短短不到一個月之間,他突然賣出了大量的比特幣,變得非常有錢,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干凈。
丁治杰猜測,也許陳莫以前買比特幣賭對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通過比特幣認識了國外的藥商,這才搞到了特效藥。
陳莫肯定是有些秘密的,丁治杰也不想調查得那么清楚,只要能讓陳莫為自己所用,那別的都無所謂。
丁治杰年紀輕輕,身居高位,還是有幾分手段的,不過對于陳莫的恩情,他是認的,陳莫不僅僅是治好了他的母親,也治好了他的職業生涯。
“田院長,”丁治杰轉身時,領帶夾的蝴蝶浮雕在應急燈下泛冷,“陳先生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在民間。”
他故意加重“人才”二字,知道田榮野聽懂了潛臺詞——藍家需要陳莫的醫術穩固權勢,而他需要藍家的支持扶正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