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自顧自說道:“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們之間除了那個隱瞞的孩子,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例如我喜歡拍戲。”
男人修剪指甲的手一頓,孟晚溪繼續說道:“可是你早就斷了我的路,從幾年前你就在策劃讓我退圈,先是斷掉我的事業,人際關系,如果我懷孕成功,就用孩子捆綁我一生是嗎?”
最后一根指甲剪完,傅謹修將指甲丟入垃圾桶,又換了孟晚溪專用的指甲刀。
他半蹲在沙發邊,絲毫沒有在外高貴冷傲的模樣,如同之前很多次那樣,他將她的腳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老婆,我幫你剪指甲。”
對離婚的話題他避而不談,專注給她修剪每根指甲。
在他修長的手中,她的腳顯得格外嬌小,肌膚白皙如玉,光滑似錦緞。
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目光灼熱,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撫弄著她纖細的腳踝。
傅謹修這樣的態度讓孟晚溪有些窩火,她將自己的腿抽了回來。
“傅謹修!”
見她的小臉因為惱羞成怒升起兩團薄粉,白里透紅的臉顯得更加明艷了,像是一朵扎人的玫瑰。
明知道她帶刺,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被扎得遍體鱗傷他也無所謂。
“溪溪,還沒有剪完。”
“別再浪費時間了,今天剪完了那下次呢?指甲會繼續長,你不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孟晚溪俯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她對視,“我們相識十八年,你很清楚我知道這件事的后果,你想賭的無非是我的妥協,你拿婚姻去賭這個孩子的那天就已經輸了。”
“我給你一個月處理好財產分割,我要你四分之三的財產,除了原始股之外,我還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別覺得我貪心,這是你欠我的,離婚后你要給她一個家還是另作打算都和我無關。”
那時外婆也做完了手術,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時間一點點將他清理出自己的世界。
男人的臉上并沒有半點惱羞成怒,他執起她的手,眼中帶著偏執的癡迷。
“老婆,我可以將所有財產都轉到你名下,做財產公證,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離婚,好不好?”
“不可能。”
她面無表情冷冷回答,“從今天開始分居,你走還是我走?”
看到她眼中的堅定,他做出了讓步,“我走,你別出去住酒店了,家里有徐媽照顧你。”
“好,現在你可以去收拾行李了。”
他握著她另外一只腳繼續修剪,耐著性子將她每根指甲都打磨干凈他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