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許哥,你趕緊回去,這個關頭,姜家也萬不能出事。
”姜知許聽了這話,淺笑了下。
“你笑什么?”聶千嶼道。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叫我知許哥呢!”姜知許溫柔了神色。
聶千嶼也跟著笑了起來“還說呢,你今天上午在許淺淺面前可是思念我的很吶!還什么勝似親兄弟的故人!肉麻死了!”“你還好意思說!我說怎么全境通緝都找不見你!竟然扮成個女人混到許院使府里了!不過你還別說,你穿上女裝真挺像個女人的!”姜知許調笑。
聶千嶼聽了這話,撓了撓頭“其實”“其實什么?”這話剛說完,聽著鄰街有了動靜,似是巡邏的來了此處。
姜知許翹首看了看情況,“真得走了。
千嶼,你現在身為女眷”說到這姜知許沒忍住笑了下,時間緊張又繼續交代道“平日不好出門,上元節應是出門的時機,那天夜里我們還在此處見面。
”言畢拍了拍聶千嶼的肩膀,隨后翻身上了馬。
“嗯!好!你快走吧!我也回去!”聶千嶼沖姜知許揮了揮手。
姜知許點了點頭,隨后策著馬去了巷口,聶千嶼躲在了墻角黑暗處。
那巡邏的一隊人馬見了姜知許抱拳行禮“將軍。
”“嗯,本將軍要回府,你們隨我去換班。
”姜知許道。
“是!”說著一行人便離去了。
聶千嶼此刻露出腦袋朝姜知許點頭示意了一下,看著他們離去了。
她重新戴上了狐貍面具,拍了拍剛剛上房頂時留在身上的灰塵,整理好衣服,便向許府走去。
她回到了院子里,進屋拍了拍床上那人,喚醒了沉睡中的小白。
兩人換了裝束,便各自歇下了。
聶千嶼躺在床上看著這木色橫楣只覺無比心安,久久不能平息。
這是事發以來,她最心安的一夜,這幾個月里,她都在苦中求樂,絕境中尋希望。
今日她得知了姜家的內情,解答了一直以來心中的疑惑,一切變得沒有那么艱難,腦子中一直緊繃的弦似是松了松。
“千嶼~”“誰在喊我?”聶千嶼在黑暗中摸索,呼吸之間已是滿鼻塵灰,這是哪里?那陰魂般的聲音再度傳來“千嶼~”聶千嶼怕極了,握緊了手中長劍置于身前,向前方那一縷亮光處摸去,小窗透出的光束混著漫漫塵粒。
她顧不得口鼻間的不適,又厲聲喝道“是誰!出來!”“千嶼!是我呀,我是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聶千嶼面前猛地出現了一張布滿鮮血的臉,臟亂的長發散落著,眼睛充斥著血絲直直的盯著她。
“妹妹,你為什么不來救我?你明明知道我沒死,竟還不來救我?”眼前人嗚咽著,話語中怨氣滿滿。
聶千嶼顫抖了聲音“大哥~真的是你?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我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我剛來了京城,還沒有來得及,你等我,我這就去救你!”“沒用了~”聶千嶼迷茫了神情,愣了一下“什么?”“因為我已經死了啊,哈哈哈哈”聶千澤說著大笑了起來,臉上的刀疤混著血痕,顯得格外猙獰。
聶千嶼哭嚎著撲上去抱住他“不,大哥你不會死的,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殺了他們!等著我”“等我,等我,大哥,等我。
”聶千嶼猛地驚醒,坐起了身子,大汗淋漓,耳邊的碎發貼在頰上,白色里衣已經shi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