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既然派了死士,不可能只針對他和秦王。
李霖剛才看了,秦王府不算大,尚且派來了兩百多名死士。
晉王要么住在十王宅,要么只能臨時租個宅院落腳,身旁大概率不會有太多護衛(wèi)。
而且晉王可是真的不擅武藝,萬一被死士偷襲,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李章被這聲詢問拉回了一點神智,他緩緩抬起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冷笑:
“他?那個奸猾似狐的渾蛋,呵!他比誰都精,比誰都怕死!”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們剛把你送進宮,他就去了大理寺天牢,美其名曰自首。”
“呵呵,天牢重地守衛(wèi)森嚴,除了皇宮還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嗎?”
李霖聞言皺了皺眉,顯然晉王早有預感,但他并沒有警告任何人,反而選擇了果斷自保。
晉王此舉堪稱奸猾,但至少暫時安全。
而且晉王和自己、秦王都不是一個陣營,不出言提醒也沒什么毛病。
不過李霖還是有些不喜,大家都是兄弟,哪怕派系有別,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吧?
這時,秋白和曲近山帶著幾名守夜人,押著幾個黑衣死士走了進來。
那些死士被反剪雙臂,因為下巴脫臼,口中不斷溢出涎水。
顯然是,這幾人是在最后關頭被守夜人精準地卸掉了下巴,無法咬碎毒囊自盡,成了難得的活口。
他們眼神怨毒,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身體徒勞地掙扎著。
“殿下。”秋白抱拳道,“留了幾個活口。”
李霖的目光掃過那幾個死士,眼中寒光一閃。
轉向李章,語氣凝重道:“二哥,事不宜遲!蜀王雖死,但這場禍亂必須有個交代,我們立刻押著這些死士入宮,面見父皇。”
“將李煥這廝狗急跳墻、喪心病狂刺殺兄弟的罪證呈上,是非曲直,自有父皇圣裁!”
見秦王仍是一副心死的模樣,李霖掃了一眼他懷中的柳如媚,低聲道:“也能為柳嫂嫂,為她討一個公道。”
李章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聚焦。
他緩緩點了點頭,聲音嘶啞:“好!入宮,去父皇面前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