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諒絲毫沒意識到,李徹這話不是回答,而是警告。
仍是大言不慚道:“末將可為副都督,替殿下分憂!”
聽聞此言,一眾奉國武將都覺得有些刺耳,紛紛側(cè)目看來。
李徹卻是不惱不怒:“哈哈哈!傅將軍姓傅,若是再為副都督,那將士們是稱呼你‘傅’都督,還是‘副’都督呢?”
傅諒言道:“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只要將士聽命于某,叫什么皆可。”
此言一出,眾將已經(jīng)徹底被挑起了怒火,皆是面露不善之色。
這廝是真聽不懂,假聽不懂?
我們王爺明顯是在敲打你,你還恬不知恥地讓將士們聽命于你。跟我們家王爺奪權(quán),當我們這些武將是擺設不成?
距離傅諒最近的曲近山眼睛微微瞇起,將手放在劍柄上,輕輕拔出一段距離。
卻被一旁的李徹一把摁下了去。
曲近山看向李徹,后者仍是帶著溫和的微笑,微不可查地對他搖了搖頭。
“傅將軍,實不相瞞,本王對副都督一職早有人選,正是你身旁這位黎晟黎將軍。”
傅諒輕蔑地掃了一眼黎晟,開口道:“殿下糊涂,此人賊寇出身,安能擔此重任?”
李徹淺淺點頭,看向黎晟:“天輝以為如何?”
黎晟面無表情道:“末將聽殿下的。”
“也罷,本王再考慮考慮。”李徹看向傅諒,“傅將軍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下,晚上本王再宴請將軍。”
傅諒見李徹仍不松口,心中更是煩躁。
不過他畢竟初來乍到,就算情商再低,也清楚此刻不能逼得太緊。
便敷衍地拱了拱手,轉(zhuǎn)身走向港口外。
看著傅諒的背影,曲近山一口濃痰吐了過去:“呸!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和殿下要官?!”
李徹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吐的,等下自己擦了嗷!”
曲近山縮了縮脖子:“殿下,此僚桀驁如此,豈能容他?”
李徹搖頭道:“不容他又如何?他是父皇派來的,代表的是父皇,難不成他剛到第一天,就給他砍了?”
“屆時父皇該如何想我,朝堂百官又如何想我,可還會再送戰(zhàn)船過來?做事之前動動腦子!”